第二天一清早我便到了孟猛的住处,我主要是怕赵蓑衣在那儿惹祸,谁知道他早就起来了,而且还把孟猛的住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孟猛不知道丢在那儿多少天的花裤衩都给洗了。
艾玛,这男人太贤惠了,都把我惊呆了。
“你来啦!”
赵蓑衣问了句,我说:“你那么勤劳干嘛?”
他说:“我觉得应该为给我屋子暂住的小兄弟做点事情,否则有点不好意思。”
好吧,这个铁打的汉子有一颗柔情的心,我觉得他的变化比我第一次在烧烤摊见到他的时候更大了,完全不像魏齐描述的那种样子。
我问他:“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儿来的吗?”
他想了想说:“我也忘了,好像我的记忆是从在一个卖烤肉的小贩摊前开始的。”
他是从那时候开始记忆的?那也是他遇到我的第一天,会不会我与他的偶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暗中安排?
我试探着提醒:“你是不是来杀一个人?”
“对!”他这次回答得很快,说:“我还记得我要杀的人是谁,好像我只有杀了他才能够找回以前的记忆。可能我也有朋友和家人,我得把他们找回来。”
“那……你要杀谁啊?”
“郁祥!度朔门唯一的传人!”
卧槽,真的是这样,他不补充后面这句还好,这么一补充,我更加怀疑他与度朔门灭门一案有关,可会是谁把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呢?这不是拿他开玩笑么。
我说:“我也姓郁……”
他在我肩膀上一拍说:“嗨,你怕那个干啥,你是郁磊,又不是郁祥,我要杀的人叫郁祥,就算他是你爹,我也只杀他,绝不牵连到你。”
我:“……”
他、他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端着淘米盆做饭去了……
我是彻底凌乱了,他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可还真被他说中了,虽然他现在神智不太清楚,可是看上去道法还是很高强,何况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出终极绝杀计,就是他养的那些娃娃。
对了,他那些娃娃呢?
趁着他做饭的时候,我偷偷翻看了他的包袱,里面就是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除此之外就是不离身的斗笠和蓑衣。
娃娃们没有了?
难道我的那个梦是假的?
二十多分钟饭就做好了,尼玛还挺好吃,我们一边吃饭赵蓑衣一边问:“对了,昨天晚上我看那两位姑娘似乎都对你有意,你心里有何想法?”
我瞥他一眼说:“你还管这个?也管太宽了吧。”
他说:“不是啊,长头发的那位姑娘与你有一段不解之缘,应该是很早以前就种下的因,只是不知道在何时有果。”
“你是说钟雪?你还能看到人和人之间的前因后果?”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你和她之间的比较强烈罢了,看起来就像是至亲的那种,毕竟血浓于水,像我这样道法高强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有点纳闷了,问他:“这话什么意思?总不能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人家可是有出生证明的。”
“不是兄妹的那种,应该是——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