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让他去那个小餐馆。既然里面的东西很凶,连沈超宇都没办法对付,惹不起我们也只能躲得起。所以从现在开始,老三的饮食起居我们俩换着监视,务必要拖到他不再去想念那道菜为止。
这个任务很快就落到老大一个人的肩上,因为我第二天早上就被警局带走了。
莫名其妙的来到警局,竟然看见了高子涵,他手里拿着文件正准备去签呢,见到是我凑上前来问:“小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从学校把我带到这的路上,那俩警*察连个屁都没放过,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把我带过来。那高子涵也是个直率人,拉着他同事过去嘀嘀咕咕了一阵,回头看我的时候眼神就有些怪怪的了。接着他们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内,像是审讯室,墙上挂着一大面镜子。这个我知道,我看见的是镜子,镜子后面的人看就是玻璃,他们可以从另一边观察到我这边的一举一动。
过了几分钟,进来的人是高子涵。
我有点意外,他居然还能说动上级换人审问我,看来他的背景不简单。
坐下来后他“嘿嘿”一笑,说:“既然咱们见过,算是朋友,你就别拘束,我相信这事应该跟你没关系,带你回来也就是例行问话,所以你别紧张,照实回答就行。”
我点点头,看了镜子一眼,有种怪怪的感觉。
接下来高子涵告诉我的却惊得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自己都听见自己声音很大的朝着高子涵吼:“你说什么?地铁末班车司机昨晚死了?死于心肌梗塞?死的时候正在与我通话?”
高子涵像怕我打他似的,往后边躲边说:“哥们,哎,哥们冷静点,我只是先告诉你情况,局里也只是想知道当时你们俩在说什么。”
昨晚上我睡得很好,感觉好久都没睡那么踏实了,连个梦都没做,哪来的跟人打电话。
将情况告诉高子涵,他一脸的不相信,并拿出司机死亡的照片,背景是在地铁站大门前,司机的眼睛瞪得很大,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手机,现场没有血迹,司机的衣服也很整齐,没有扭打的迹象。
他又给我看了另一份资料,是手机上通话记录的照片,号码确实是我的,显示通话时间足足有6分多钟。
“我真没跟他通话,不信你看我手机……”
我伸手一摸,手机不在裤子口袋,这就奇怪了,平时都放在这儿的。
我站起身到处翻找,身上的口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我仔细回忆,昨晚好像跟平时一样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一般起床后我就会揣进口袋。可无论我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将手机放哪了。这时我余光瞥见镜子里出现了个人影。
我扭头一看,镜子中原本应该照出我和高子涵两个人,此刻照出的却是那个红衣女鬼,她低着头,头发遮住大半的脸,发黑的脚呈悬空状坠在裙下,秤砣依然坠在她的双脚间。而她发黑的手上正举着我的手机,朝我脸前送。
我吓得倒退了几大步,整个后背贴到墙上,呼吸变得很困难,导致我大口大口的喘着,心脏跳得胸腔都疼了起来。
那女鬼漂浮着朝我慢慢接近……
我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
忽然,“呯”的一声巨响,镜子碎裂成无数块朝四周飞溅,我本能的抬起胳膊护住脑袋,等玻璃碎裂掉到地上后才拿开胳膊,定睛一看,高子涵手里举着枪,刚才就是他一枪将镜子打了个粉碎,镜子后面监视一行人显然吓呆了,幸好子弹没有误伤,从他们中间打进后边的墙内。
其中一个领导呵斥:“小高,你干什么?!”
高子涵呆呆的举着抢,没回话。
另一个看起来是在场的最高领导,轻轻摇了摇手说:“这事算了,既然那司机是死于心脏病,就别再查下去了,找个人来把玻璃修好,此事到此为止,谁敢去外面多嘴,我就革他的职。”
说完带头走了,剩下几人对视几眼,跟了出去。
我上前,小心翼翼的想把高子涵手里的枪拿下来,枪管烫得要命,我缩了下手,见他回过神,自己放下枪,又瘫坐在椅子里。
“你、你怎么了?”
我问这句话时心里没谱,难道他看到了我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没回答,忽地站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我听他对着话筒说:“大宇,你赶紧来局里,我找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