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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投毒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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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睢阳豪族都快死绝了!

那就是盘踊在睢阳城中的门阀力量?

好像也不太可能陈群出任睢阳令,其实也是曹操与高门大阀之间的一次交换。换句话说,睢阳的高门大阀,不太可能找曹朋的麻烦。因为这样做,就等同于是不给陈群面子”“”

不管怎么说,陈群出身颖川陈氏,其身份地位,也注定了他是高门大阀的代表。

和陈群为难,岂不是和自己为难吗?

曹朋轻轻摇头,把这个念头掩去。

不是睢阳豪族,也不是高门大阀!那么还有什么力量,能让史阿畏惧?

曹朋发现,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在睢阳城内,似隐藏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一切。如此神秘而巨大的力量,着实让曹朋为之心悸!试想,这些人敢毒杀朱赞,可以纵火北部尉府衙,胆子是何等之大?还有一个疑问,这些人,为什么要毒杀朱赞!

曹朋有一种直觉,纵火之人和毒杀朱赞的人,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甚至可能是同一伙人。

“对了,库府损失清点出来没有?”

郭寰连忙上前,轻声道:“已经清点出来了。”

“有何损失?”

“倒也没什么损失,据差役说,着火的那间房子,堆放的都是杂物,也没什么重要的物品。”

“是吗?”

曹朋呆坐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的一排房舍。

忽然,他站起身,往房舍走去。

夏侯兰与郭寰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前。

这排房舍,也是北部尉后堂的主建筑。正中间是一座hua厅,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这里,曾经是朱赞的居所。

由于曹朋来得匆忙,这一排房舍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清扫,所以昨日曹朋便住在了上次做客睢阳时,居住的跨院当中。当他推开hua厅大门,只觉这厅堂上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也难怪,刚死过人,这厅堂里难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

郭寰的小脸煞白,显得很惶恐。

夏侯兰虽说胆子大,可是站在hua厅里,仍觉得阴风阵阵,不免头皮发麻。

“这里是我四哥办公之地!”

曹朋恍若未觉,站在hua厅正中间,环视四周。

条案倒在地面上,书卷案牍散乱一地。地上还隐隐有暗黑色的血迹,更增添几分恐怖之气。

“四哥,我是阿福,我来看你了!”

曹朋突然大声叫喊。

夏侯兰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而郭寰更紧张的站在曹朋身后,小手紧紧抓住曹朋的衣袖。

“公子,你莫吓我。”

“怕什么!”曹朋深吸一口气,对郭寰道:“难不成,我四哥还会害我性命,四哥,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估我,早日抓到凶手,为你报仇雪恨。”

声音,在空荡荡的hua厅中回荡: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曹朋轻揉面颊,蹲下来,拾起地上的案牍。

“对了,我四哥饮酒的酒壶酒杯,如今在何处?”

“朱四哥出事之后,他一应物品被前任睢阳令收走了,存放在县衙库房之中。”

“子幽,你立刻去县衙,把原属北部尉官衙的各种物品,全都要过来,记得一定要保存好。”

说罢,曹朋伸手揉了揉郭寰的脑袋。

“打扫一下,我晚上要在这里读书。”

“在这里读书?”

郭寰一哆嗦,骇然看着曹用曹朋微微一笑,轻声道:“若四哥有灵,说不定会给我一些提示呢。”

郭寰,闭口不言。

当晚,曹朋就在hua厅里过夜。

两支儿臂粗细的牛油大蜡点燃,把hua厅照映的通通透透。

条案上,案牍书册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个青铜镂hua酒壶,一只镂hua铜爵,也放在上面。

曹朋端坐榻上,看着那酒壶和铜爵,沉吟不语。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当晚的景象:朱赞一如往常,让人冰了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批阅公文。忽然间,他站起来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着,撞翻了条案,案牍书册洒了一地而后,朱赞倒在地上,朱夫人听到叫喊声,便冲进来,把朱赞抱在怀中呼唤,睁开眼,曹朋拿起一卷案牍,扫了一眼。

上面是朱夫人当时的口供。

朱赞在临死前,曾对朱夫人说:“夫人,糊涂,糊涂“……

谁糊涂?

朱夫人糊涂?

还是朱赞自己糊涂?

朱赞留下这么一句古怪的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是被人毒杀,那么凶手又是如何投毒?根据朱夫人的。供,朱赞的生活并不宽裕,所以家中也没有太多仆人。一个老管家,两个厨娘,还是朱夫人从娘家带来。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朱夫人自己打理。比如朱赞每天晚上喝的酒,也是朱夫人亲自用井水冰过后,摆放在条案上…………所以,凶手要投毒,大致上会有几个可能。其一,这酒买来的时候,便被投毒;其二,酒水在冰镇的时候,被人投毒:其三,是朱夫人亲自动手,投注进毒药。

朱夫人吗?

应该不太可能!

曹朋见过朱夫人,能感觉得出,朱赞夫妇的恩爱,情真意切。

难道是酒铺里投毒?

朱赞每天饮用的酒水,都是从铜驳街一家酒肆里买来,而且是极为普通的酒。

根据供词,每天晡时,由朱夫人带来的老管家在那家酒铺里买酒,“…莫非,是酒肆老板下毒?

也不太可能。

因为老管家说:到酒肆后,酒肆伙计从一个酒缸中汲酒。酒缸里的就,是对所有顾客开放。

如果是酒肆投毒,那不晓得要死多少人。

至于冰酒的工作,也是朱夫人所为,所以曹朋也不再考虑。

所有的可能全都否定,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投毒?

曹朋放下了卷宗,陷入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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