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他开的是温泉度假酒店,温什么泉,度什么假,都是过来打炮的。
宋老板也不说话,心里很怕,很怕,早知道虞素云是虞长青的女儿,打死他们,他们都不敢招惹别人,刚才还琢磨包养的开价,现在已经得琢磨猥亵妇女罪的代价。
大陆不是台湾,这是社会主义社会,什么是社会主义社会,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什么是人民当家作主,代表人民的那帮人最狠啊。
这是他那天和徐腾喝酒时说的原话,当时是吹嘘自己在大陆混了二十年,见识广博深厚,现在活活被打脸啊。
现在真是冷场,半天都没有人敢吭声。
吴老板很苦逼,一个人咕咕灌白酒,没人帮他,他要喊出别人的名字,让别人帮他,别人就能直接拎酒瓶砸死他。
虞长青啊,江州市谁不知道,别说见到,听到都得哆嗦,这么多年一直是管大案重案,打黄扫非这种小事,人家打一个电话,这里的几个老板都得关门大吉。
宋老板愿意出手挡着,徐腾才有点气消。
别人毕竟要做生意,出版社不过是毛毛雨,这里才是真正的关系户。
徐腾按住吴老板的那瓶五粮液,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不用这么恐慌,“我姐家门规矩森严,不能喝酒,这样,我代表她敬大家一杯,我再单独敬大家一杯。我们都是宋老板的朋友,喝多喝少,请大家见谅。”
“这两位真是我在江州的老朋友,你们意思一下啦,我也代虞小姐陪一杯,你们随意,好不好?”宋老板抓紧机会装逼,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今天是真要谈生意,在别人新开张的温泉酒店投一股,小投入,请别人给个发财的机会。
徐腾刚才喝了两瓶啤酒,一直没感觉,也没在意,现在又来一杯白酒,忽然有点晕,不是很舒服。
大致意思一下,他就先和宋老板告辞,陪着虞素云离开。
两人出了包厢,并没有立刻回黄主任那边。
虞素云要去洗手间,徐腾也去,走到门口就找个垃圾桶哇的吐出,“不行啊,好久不练,我怎么记得我以前能喝一斤半的?”
虞素云又是担心,又是好笑,抽了一张纸巾替他擦嘴,“这个宋老板也是,怎么总是忽悠人啊?”
“关键你也够笨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咱们在这里吃饭,他就正好和江州文艺出版社的编辑谈合作?”徐腾真要埋怨了,这姐们太没眼力,“你都不想想,当今青年文坛,最大牌,最有前途的偶像派男作家就在你面前,你非要舍本逐末,到处想去看编辑。”
“哈。”虞素云忍不住又笑,真想掐徐腾,明明是高挑帅逼的偶像派,非要去当笑星,她想了想,忽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我倒觉得宋老板不是坏人。”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现在还不解气呢,正琢磨找两个朋友偷偷打他一顿。”徐腾是真不解气,正好刚从宋老板手里拿了七万稿费,准备抽出一万,让齐小鹏找几个真能打的流氓,从嵍县接过来流窜作案,打完就回县里。
“这种年纪的老男人,有点臭钱,都很好色。我觉得宋老板不是坏人,因为他第一天虽然有各种暗示,但也没玩阴招,就是给点暗示,我不理睬他,他知道没机会就算了。”虞素云叹一声,“比这种人更离谱的很多,你信不信,江州有人连我爸都不放在眼里,明知道我是他女儿,还想玩邪招的?”
徐腾不说话。
这种人肯定有,虞长青虽然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可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副厅级,在江淮省算什么啊?
“下次不来这里,每来一次,你都喝的哇哇吐,太伤身体。”虞素云撇了撇嘴,颇为徐腾不值。
“没事,打他一顿,我就舒心了,下次见面继续当朋友,开心蹭饭,蹭免费的钟点房。”徐腾哈哈坏笑,“我还准备再找人打姓吴的一顿,然后继续去当朋友,打着你爸的招牌混吃混喝,吗的,总不能白被你爸打成那个尿样。”
“哈,你这个家伙,刚学了几年红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该被我爸教训。听我爸的意思,他可是江州红拳的嫡传,就你那师傅,也不过是我爷爷的半个徒弟,不算真传。”虞素云嘴里说的损人,却蹲在徐腾身边,不停轻轻拍他的后背,“他下次再用那什么暗劲打你,我一定替你报仇。”
她有一种特异功能,不管说什么,都特别的悦耳轻柔,令人魂牵梦萦。
宋老板就在隔壁的男洗手间,竖着耳朵偷听,低头一看,感觉自己尿的不是白酒啤酒,而是红酒,唉,真要尿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