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惠一指身边一青衣蒙面人。
那青衣人催马上前,停在西门清远前面。
西门清远大惊,心头一阵恐慌,西门清远深知这九州侯的神通广大,生死门中从未有人叛逃出去能逃过朝廷的惩办,据说皆是九州候出面办理的,但生死门中亦只是闻传如此,无人见过或是认得九州侯的。不想今天此人就在自己眼前。但西门清远艺高胆大,普天之下能让自己害怕畏惧的,致少到目前尚未遇到,故而虽是心头略有担忧,却也不俱,遂狂笑道:“笑话,想要杀老夫,我看有谁敢前来!柳志惠,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蟥!这烟花盟本就是老夫一手办起的,与那朝廷自有协定,岂是你等背信之人所能知的。况且朝廷之事,又岂是你老儿能在外随便乱讲乱说的!恐怕这位九州侯亦是你叫人假冒的吧!朝廷机密之事岂能容你信口开河,他九州侯又岂能任你糊来?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率部退回山东,老夫自当放你一马,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今后我等还好划疆而在,否则的话,可不要怪罪老夫心狠手辣的了!”
柳志惠大笑道:“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咧!那就放马过来,咱们万事一了百了!”
西门清远冷笑一声,拨马回归本队;柳志惠亦回归本队。
双方各自摆好战形,一声令下,双方各举刀枪厮杀起来,一直混杀到午后,双方已有一两百人的死伤。
双方正酣战,忽听得有人大叫:“官军来啦,快逃啊!”
双方人抬头望去,果见四下黑压压的骑兵已将城隍庙围将起来,更令人心颤的是所来官军均是手持大刀狼牙帮衣着不同于汉民的蒙古塔子兵,竟是徐州部的蒙古军。双方烟花盟部众顿时乱了套,四下奔跑起来。只见官军中一将在高处哇哇一通话,蒙古兵皆横刀枪于马背,取出弓来开弓放箭;一通乱箭后,各催马抡刀棍冲上,来去几个冲刺,除了数十人拼死逃出外,余人皆被砍杀尽了。
一阵风过,远处响起阵阵急促马铃声,来了十几匹马,正是任天琪等人与高邮县当地官员。
原来任天琪那天去得高邮县衙见过县令孙强与总兵惠英,定下铲除烟花盟计谋,暗中调来几千官军,叫惠英派官军装扮成烟花盟部属四下出去打抢踢场,又主动去寻得两派烟花盟部属惹事生非,大打出手。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任天琪那天去得承德山庄见得庄中有人潜伏,晚上又去探访碰巧遇到左冷密与尤赤禅外出,便假冒西门虹云等出面相拦。自此自是烟花盟双方皆以为对方聚集人手想一劳永逸吃掉自己,遂忙着从四下各处抽调人手来高邮,均想一举定乾坤,竟不料却为官军逮个正着,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天琪见报战斗结束了忙催马前来,下得马来仔细瞧过现场,未见得西门父子与薄一凡,心头石头才算落地,忙传令众军士立马着手打扫好战场,作好善后工作。四下百姓闻讯赶来,自是自发帮着打扫战场。
任天琪借着天黑又命人跟随一点红去那承德山庄取了那里的黄金珠宝,又一把火将山庄给全烧了。附近的那几户仅有的住户也殃及鱼池不复存在的了,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处,或许是也已丧命于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