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两条长腿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数十息内,便追上了那群骑士中最后靠后的一个,那骑士也是临危不乱,身在马上,却是一个转身,弯弓向秦穆胸口射来,此时秦穆距他不过半米左右,这一箭快若流星,当真是好骑术,好箭法,更是好歹毒。
前面十来骑见到这人射出这箭,纷纷一拉马缰,不在逃窜,反而眉飞色舞,残忍地笑了起来,这拖后一人正是这群人中的首领,一手回身箭练的是炉火纯青,看到秦穆这般冲过来,哪里会绕过他。
秦穆看着当胸一箭,身形一矮,脑袋一侧,正正咬在了那箭杆之上,那箭支本来是铁质,发出之时带着风声,又快又毒,但秦穆一咬,它却乖乖的躺在秦穆牙间,丝毫不能动弹,秦穆右手将那箭支拿起,向前一挥,这箭便向那队伍最前方以为还来不及收敛笑意的突厥兵空中射去,一道黑光闪过,那突厥兵已经是倒毙下马。
这最后的首领更是又惊又怒,他自练成这手箭法,杀敌无算,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上,更是没人可以逃过他突然的一箭,哪里知面前这人不但逃过,而且还反手杀了己方一人。
突厥之人,最是凶悍,他见秦穆已经是欺身上前,丝毫不退,反而拿起手中长矛,在马上刺来,口中更是大呼一句什么,只见那身后十来人,纷纷张弓搭箭,催动身下马匹,围着他两人开始打转。
秦穆知此时万不能和眼前这人纠缠,更不能陷入这突厥之人的包围圈,只见他伸手拉住马尾,用脚在马屁股上一踢,战马吃痛,立马狂奔起来,马上那名首领更是措不及防,身形一歪,手中长矛差点脱手,秦穆却是乘此机会,一跃上马,在他侧身一踹,那首领便被他踹至马下,但他一只脚还在那马镫中,他脱不得身,只能是被战马拖在地上,痛呼不已。
秦穆既上得马,更是肆无忌惮,只见他拿起那马上的箭筒,手中动作连连,筒内箭支向那周围十余骑射去,那几人早就见过他神乎其神的暗器手法,哪里敢接,纷纷是缩头俯身,哪里知这箭却不是向他们射来,只听得身下马匹纷纷悲鸣,更有甚者,还把那身上的骑士甩了下来,秦穆抓住机会,飞身向前,将那混乱之中的小队,一一击杀。
他看了看着满地的狼藉,抽出一名突厥兵的马刀,割下这几人的头颅,装在一匹马的布袋中,飞身上马,向那更北方赶去。
到了那雁门关之地,此时这关口已经没有随军驻扎,就是那附近的军阀,也是不愿意耗费实力在此地布防,只见雁门关内一处小山之上,有着一件小木屋,附近有一个巨大的石块。
秦穆飞身上了那巨石,将今次斩下的头颅绑在那巨石的一个棱角之处,那石上早已经有了近三十多个风干的头颅,看起形状,皆不像中原人士,这却是秦穆早前遇见的三队突厥兵。
只见秦穆略一犹疑,伸出右手,运起全身劲力向那巨石一面点去,只见他此时用劲已不是往日那般皮肤青黑,反而手指晶莹如玉,泛着一层白光。
他刷刷几下,那巨石上便现出几行大字:
敢有诸胡犯我疆域,辱百姓者,我当击之。
敢有诸侯北面称臣,乱华夷者,我当击之。
敢有以己心代天心,欺天下者,我当击之。
写完,那巨石上的头颅流下的血水慢慢泄了下来,染红这几行大字,平添几分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