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板却不怎么生气,只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有人会觉得我异想天开。不过,如果你知道松枝酒吧以前发生过的事,或许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十五年前,我因为得罪了附近的一些流氓地痞,导致松枝酒吧被人打砸。虽然这些地痞被逮捕拘留了,但关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又重获自由,并且对我们店怀恨在心。而十年前,我们松枝酒吧又被其中一个地痞蓄意纵火,还因此停业了一段时间。
那个纵火犯很快就被逮捕了,判了个无期徒刑,后被送进了省城监狱关押。据说他在监狱里依旧记恨于我,总是不断咒骂,说总有一天要出来报复我。而巧合的是,这个纵火犯就是越狱事件中逃狱的九个重刑犯中的一个。”
季老板说到这里,看向我,“扬言要报复我的人在一个驱鬼人的帮助下逃狱,而我的竞争对手又正好在这段时间聘请了一个驱鬼人。这么一来,我怀疑这两个驱鬼人可能是同一人,并不奇怪吧。我经营这松枝酒吧许多年了,树大招风,和我结仇的人并不少,因此我不能不多想。”
“是啊,季老板这么推理很正常吧,你凭什么不让季老板这么猜测?”有听客转头质问我道,“季老板也没说这两人一定就是同一个人,你一个连历史都不知道的人,抬什么杠?”
听他们这么说话,我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来。
奶奶则凑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季老板的联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也有一点疑问。据我所知,一般纵火罪,要是没有造成重大人身财产伤亡的,一般只会被判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为什么当年纵火烧这家店的那人会成为重刑犯?这听起来有问题啊。我要不要问一下这个?”
“或许他还犯了别的罪吧。你别多问了。”我却对奶奶的问题并不太在意,制止住了她,然后转头向季老板示好道,“老板抱歉,我这人比较啰嗦,刚才随口多问了几句,您别介意。不过说实话,假如对门请的驱鬼人真的是那个逃犯的话,岂不是很可怕?您有考虑过报告吗?”
“我也想把这件事广而告之,但一来我的猜想普通人不会信。二来,连省城监狱都关不住的驱鬼人,一般的人也处理不了。”季老板淡淡地道。
“那岂不是无计可施了?”我像个相声捧哏一样,顺着季老板的话问下去,因为我知道他前面所说的都是铺垫,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季老板轻轻笑了一声,对我的这个问题很满意。
“你也不用担心,一物降一物。普通人对付不了驱鬼人,可是驱鬼人却会被别的驱鬼人制服。
之前我对驱鬼这一行当并不熟悉,然而仔细了解之下,却发现原来全中国的驱鬼人,是被两个组织所管理着的。这其中一个组织被奉为正统,受到国家的认可,称为东宗,管辖着长城以南的地区。这东宗对驱鬼人管理甚是严格,有“七戒十三规”,旗下驱鬼人甚有风骨,驱鬼不收分文,犹如仙人一般。而一旦有驱鬼人为非作歹,东宗也会派人进行清理。所以,我如果想要找人帮忙,那么我应该找东宗的人才对。”
他的粉丝听到这里,又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