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里希尔——求求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里希尔他心痛如绞!简直就快不能呼吸了!
他拼命的伸出双手来,想要拥抱住娅媛颤抖的双肩,想要好好的安慰她一番,但是,他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不管他如何的用力,干涩的喉咙,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梦到了这里,面色苍白如纸的里希尔,便一身冷汗的惊醒了过来。
他努力的克服了一下,尚有些晕眩的感受,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天光放亮,一室洁白,仅开了一盏台灯,他的左手正打着点滴,右手腕处隐隐作痛着,所有的记忆,便山呼海啸般的,涌现在了他的脑海了……
娅媛最终割开了他的手腕,这样的意识,让里希尔再次体验了一次,梦里面,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一发现里希尔少爷醒来了,本来在给医院特护病房的阳台上,给盆栽浇水的管家何平先生,马上就来到了他的床前。
“里希尔,你醒来了!你受苦了!你已经昏睡了几个小时了。”何平先生拧着一双粗壮的眉头,满脸的心疼和关怀,绝无一丝丝的做作和假装,具是来自绝对的忠诚和厚爱。
“是吗?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吗?”里希尔挣扎这,坐起来身来。
“有我父亲的消息吗?”里希尔试探着问道。
“少爷,老爷正在进行紧锣密鼓的大统领竞选的活动,因为医生说您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就做主,没有通知他,以便不让他为此分心。”何平心领神会的,详尽回报道。
何平边说着,边嵌动按钮,调整了一下病床的倾斜度,以便半坐起身来的里希尔,能坐得舒适些。
“不错喔,平叔叔,我母亲呢?有没和她有通过电话?”
“少爷你放心吧,我不会冒冒失失的,把你生病的消息,擅自通知到夫人,让她跟着,着急上火的,我是想着,一切……等你醒来后,再做决定好了。”
听到里希尔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涸,平先生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端了过来,让他润润喉咙。
“平叔叔,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啊!”还好!里希尔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他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所担忧的,主要还是被他的父母亲知晓,娅媛刺杀他的事情,留下什么无可挽回的坏印象来着。
“平叔叔,娅媛呢?她在哪儿,在家里吗?她吓坏了吧……”里希尔一溜连声的问道,他的声线,在谈及娅媛时,不自觉的就温柔了许多。
里希尔其实已经忍耐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娅媛的情形的,他真怕她此刻,正在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又担心她因为此事,而担惊受怕啥的,这矛盾的心情啊,真是纠结的慌。“少爷,你还提她做什么!这个坏女人!都是她害得你!我已经报警,把她送进警察局了!她等待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何平管家很是费解,又极为愤慨的回答道,这么多年来,少爷还是第一次在遇刺时,被伤害到……
“咳……咳咳……”本来正在喝水的里希尔,瞬间呛到了,痛苦的咳嗦不止,没喝完的水,也一个不小心的,洒满了床铺,“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确信般的拉着何平管家的西装,盘问道。
“说我……把她送进了监狱了啊,有……”何平被里希尔闹腾得,突然有几分紧张起来,说话都无法顺畅了。
“平叔叔,我难道不配冠威廉家族的姓氏吗?”里希尔气愤到喘息的质问道。
“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何平先生被问得瞬间愣怔住了。
“那你为何,对待我父母和我,要用两种心情,双重标准呢?您难道真的不了解,我有多么爱慕娅媛吗?你居然……”想到梦中见到的一切,居然是真实的,里希尔已经气愤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迅速的掀开被褥,翻身来到了床下来。
“少爷,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秦律师,但是,那不是之前吗?她甚至刺杀你……”
“住口!谁告诉你,我的手臂是娅媛刺伤的?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削水果时,割伤的,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中伤娅媛的话语!”
“这……这怎么可能呢?削水果……少爷……你干什么啊,你点滴还没打完呢……”
何平紧张的想要阻止,里希尔正在取出针头的动作,被里希尔瞬移般的闪开了,他没站牢,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
“我不要你管!”里希尔果决的说着,飞快的穿起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和皮鞋。
“少爷,您这是要干嘛呀?如果您觉得我的处置不当,可以家法处置我啊,何平绝无怨言……”
接下来,不管何平说些什么,里希尔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何平管家印象深刻,以至于以后,不敢再对娅媛下手。自此之前,里希尔从来都不曾这样,和何平叔叔发过脾气!
最终,他甚至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立即离开了医院,赶去了警局为娅媛作无罪证词,好人他们尽快放人。
就在警局的停车场处,里希尔恰巧遇到了奉何平管家之命,前来警局送监控录像的卡萝,并成功的截获了这要命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