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希特勒实行的刺激需求的政策和罗斯福新政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种政策在德国可以推行的原因就是准备打仗(真的准备打)——不准备打仗就不能撕毁《凡尔赛条约》,也不能赖掉债务。而不毁条约不赖帐,德国政府刷出来的马克就是废纸,根本不能用来刺激需求。
“上校!”赫斯曼看着施莱彻尔,他知道施莱彻尔的能力,也知道这个军人政治家的悲剧下场。“根据可靠情报,最终的赔款将会高达2000多亿金马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而如果我们赔不了,他们就会来占领鲁尔区!德国的前途惨淡,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将会面临长期的贫困和屈辱。战争将是唯一的出路,这是历史的趋势,只能顺应不能抗拒!”
施莱彻尔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看着眼前这个本来该是他小弟的中校。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形象——在未来,他会是又一个兴登堡,而赫斯曼会是另一个鲁登道夫吗?可是谁当威廉二世呢?
“谁来领导德国发动战争?”施莱彻尔突然发问。“会有另外一位皇帝吗?”
“或许会有,”赫斯曼说,“但是在我们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不会复辟王朝,因为中下层在战争胜利前不会信任我们。”
身为一个容克精英,保皇党的立场是不能动摇的!
“不会信任我们?”施莱彻尔问,“那么谁来领导?”
“当然是一个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工人政党了。”赫斯曼带着苦笑说,“你我在11月革命的时候都要穿上士兵的衣服去占领王城官邸和国会大厦不就说明问题了?中下层人民不信任我们,他们有自己的意志,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难道我们要去当那些民选政客的奴仆?”
“当然不是了,”赫斯曼说,“我们应该扶植他们,监视他们,同他们合作,和他们分庭抗礼。”
“路德维希,你已经有人选了?”
“已经有了一个,”赫斯曼说,“他是史塔西的合作通报者,代号‘下士’,目前是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宣传部长。”
“代号下士?他是什么人?”
“是个奥地利人,战争期间在德军服役,最高军衔是下士,得到过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二级铁十字勋章。”
“一个下士,还是奥地利人!赫斯曼中校,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在开玩笑吗?赫斯曼发出一声叹息。“上校,他是个搞煽动的天才,比列宁还厉害!如果您有时间,我们一块儿去慕尼黑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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