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见状,立即开口说道:“你……你不……”
“姑奶奶爱怎么便怎么做,你没权利管我!哈哈……”京乐春喜像是失去理智,大声堵断了刘煜的话,提起了酒壶,对准小口便猛喝起来。
刘煜正想制止她,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声:“混蛋!喂!哪个没教养的疯妇在鬼嚷鬼叫的?要知道这里并非你奶奶的家咧!”
“你管不着!”京乐春喜已完全进入疯颠状态,一口气把壶里的酒喝得精干,唇角沾满了酒渍,大声的回了一声,接着便想步出厢席,但不过刚一起脚,不知是绊到桌脚,还是醉得站不稳,忽地叭的一声,扑倒桌上,整个人睡到桌面上,哗啦一阵大响,桌上的碗碟全被摔在地上,起来有些狼狈的京乐春喜挣起身子,口中仍喊道:“你管不着!”
咬了咬牙,刘煜伸出两臂把京乐春喜揽人怀里,口中说道:“京乐春喜,冷静点!”
“喂!小子,她是你的什么人?一点修养也没有!喝了些酒,便如此装狂佯疯的,快,快带她离去,别再现人眼了!”
刘煜刚抱住京乐春喜,方才发话吆喝的人已来到前头,是个外表为粗犷的大个子,面部有对称深红色标志,面具位置在下颌,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资深的亚丘卡斯大虚。
京乐春喜站不住的瘫在刘煜的怀里,但仍倔强的抬起红喷喷的脸庞,怒声说道:“妈-的,你是哪来的臭男人,凭啥干涉姑奶奶……哇!”话尾未完,京乐春喜忽地哇了一声,小嘴猛张,吐出了一大滩秽物来!
“混蛋!”大个子料不到此着,一时闪避不及。竟被京乐春喜吐得满头满脸,好不狼狈,他擦去满是酒气的秽物,气怒已极的说道:“不教训教训你这个臭女人,谅你也不晓得大爷牙密里亚尔戈的厉害!”
但京乐春喜此刻已是昏迷过去。烂醉如泥,娇躯软绵绵的瘫在刘煜的怀抱里。刘煜一手揽住她的腰子,微微一提,放至肩肿上,缓缓走出厢席。这时,所有的食客都放下杯管。静待好戏上演……
微微抱了一拳,刘煜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先生,可容我道个歉么?”
“道歉?道歉如果有用,还要十刃干嘛?”怒目瞠睁,牙密里亚尔戈气焰凌盛的说道:“大爷今天非得教训你们这两个无知小辈不可!”说罢,暴喝一声。抡起斗大的拳头,毫不容情的便朝刘煜的面门砸下!
“放肆!”眼皮眨也不眨的,轻蔑而又显得狂傲的嗤了一声,刘煜像是无动于衷对方的一拳,眼看那碗大拳头差两寸便击在他的天灵盖上,这才轻描淡写的,看起来是如此不经意的抬起左脚。
那只左脚抬起速度是如此的快速。抬起的劲道是如此狠沉,让人连一点点躲闪的念头也来不及产生,那大个子牙密里亚尔戈就忽然张口惨叫一声!他的小腹非常结实的挨上了那一脚,蹬蹬蹬,一连退了三个大步,叭的一声,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不仅止于此,牙密里亚尔戈更是哇的一声,按捺不住的吐出了一道鲜艳刺目的血水,喷得好远、好高。离他两米远的一个屏风顿时被洒上斑斑的红影,加上屏风上原本的图案,煞是美观。
也许是角度的问题,也可能是刘煜那只脚“抬”得太快太快了,以致于现场所有的食客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牙密里亚尔戈是如何跌坐下去的。仿佛在人们的意识里,他便一直坐在那里似的。
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牙密里亚尔戈试图使自己站起来,但他失败了,屁股不过刚抬起,随即噗的一声,又“粘”回了地板,仿佛是生了根似的,坐着不动了。那张脸不住的曲扭抽搐着,浓黑的眉几乎要挤在一齐了,睁得如鸡蛋大的牛眼,写明了大多的痛苦和惊惧……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要变成铭然作响。过了好一会,也就刚回过了神,食客中有两名大虚走了前来,看样子他们是与牙密里亚尔戈同一伙的,其中一人背负起地上的牙密里亚尔戈,另外一人步至刘煜前面,深深地凝视,挑了挑浓眉说道:“这位还望报个万字,以让本人有所回报。”
潇洒的笑了笑,刘煜昂然回道:“我只不过是无名小辈,何堪一提?不说也罢。”
问话的那位大虚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阁下如此藏头露尾,也不嫌丢了高手的面子么?”
耸了一下肩,刘煜道:“我的面子,永远也丢不了……你想知道我是谁,就瞧清我的相貌,自己去查吧……”
咬着牙,那大虚怒目打量着刘煜,冷声说道:“山不转路转.咱后会有期!”
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拱了一下手,刘煜揶揄的说道:“不送了。”
狠狠注视了一会,来人转过身子,招呼同伴一声,匆匆离去。
撇撇唇角,刘煜也招呼了一名服务员,往客房里走去,房里头布置得甚是堂皇富丽,刘煜把醉得已是不知人事的京乐春喜放置于床上,然后像是一个多情而又体贴的丈夫,为她除去了绣花粉鞋,洗涤了她身上所沾的菜汤秽物……
可能是源于刘煜自小就被姐姐、姑姑教育不能伤了爱他的女人的心,也有可能是花天狂骨对他做的手脚也残留着一些影响,总之,他看到京乐春喜这种近乎“情殇”的表现,刘煜也有着一丝心疼……
拧干了毛巾,刘煜看来颇是温柔的拭着京乐春喜唇角的酒渍。似乎是感到好受些,京乐春喜一连打一两个空嗝,缓缓睁开眼睫。京乐春喜只感到两颊仍烫烫的,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烧得她四肢无力,烧得她全身难受,喉中干渴,使她忍不住的嗯哼着,她迫切的感到需要水,水。
而刘煜那么适时的,那么体贴的把一杯冷开水送至她的唇边,京乐春喜宛如沙漠里行走多日的旅人一样,一口气喝了三大杯,这才吁了一声,满足似的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幽幽的,京乐春喜把眼中的那股幽怨,完完全全的,毫不保留的投向刘煜,说道:“煜,劳累你了!”
淡淡的笑了笑,刘煜回道:“朋友之间,守望相助乃是应当之事。”
无奈的垂下了微显蓬乱的螓首,京乐春喜苦楚的说道:“求你,别再说朋友两字,好不?”
一颗心在微微颤栗着,转过了身子,刘煜微带试探的说道:“除了‘朋友’,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抬起了脸孔,可以看到眸里泛着一层泪光,是那么的哀伤,那么地无助。京乐春喜痛苦的道:“别的关系?哈哈,你现在只肯跟我做‘朋友’了吗?三年来,这一千多个日子,我那刻骨的相思,你仅用一句‘朋友’就要全部掩盖……”
看来真的成了“负心人”了……
努力平息心中莫名而起的波动,刘煜沉声道:“京乐春喜,今晚你太激动了,好好休息吧,什么也别想……”说罢为京乐春喜输入了一道能够让她安定心神、轻松入眠的“修罗之力”,随即步出门外,把房门反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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