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到底有什么误会?”
正在这时,两人侧面的黑暗里忽然跑出来一个人,居然是马文青!
马文青一看陈玉,激动地过来一把抱住:“我靠啊,你小子让老子担心死了,我转悠了一大圈,就是希望能从这边绕过去救人。没想到小陈玉自力更生能力又强了。”
马文青边说着边观察陈玉,头发乱七八糟,白皙的脸上沾着尘土,又被汗冲出来泥印子,丹凤眼里微微泛红,像只被抛弃的猫。可怜的娃,这好歹是他第一次下地。
“……”陈玉没有来得及说话,便看到王苗正笑着看着他们俩,手里扛着一把猎枪,指向马文青的后背。
陈玉僵住了,王苗娇笑了一声,沙哑也随之去掉了:“陈玉,你实在是聪明,果然汉人都狡诈的很!我确实不是王苗;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让他别动,我的枪法不准,我不介意他伤个胳膊腿的。”
陈玉拉住正准备回头的马文青,看着‘王苗’说道,“因为王苗不可能会给我们画错误的路线,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知道,你想去的墓室里绝对没有马文青。而且,现在回想起来,狗跟你亲热的很,你是向导的女儿黎玛?”陈玉早看出来,王苗想进去的房间正是放着水晶棺的房间,这扇门正是陈家二徒弟赵离进去的门。
“哼,若是我真看见马文青我早不留着他碍事了!不过,他倒是挑的好时候,正巧帮了我。”绷带女子将脸上的绷带一解,正是黎玛那漂亮的脸,她咯咯笑着说道:“其实你还有遗漏哦,我当时是故意留在最后走,因为我要去撕掉龙纹棺的镇魔符纸,后来那东西应该来追你们了吧。”
看到陈玉脸色阴沉,黎玛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还不止,石缝中马文青掉下去,也是我故意的推他的,当然不会让他发觉,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阿爹要的是你。”
“我靠啊,最毒妇人心!陈玉,还跟她磨蹭什么,赶紧地!”马文青忍不住了,就要跳起来,跟黎玛拼命。
陈玉紧抿着嘴角,看着黎玛,心里也在怀疑,为什么她这种时候说这些话。
就算是事实,但是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除了浪费时间——嗯?难道她是在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玉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直接拉着马文青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真感动,原来恐怖的文还是有同好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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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祭品 ...
陈玉眨了眨眼,天上巨大的月亮明亮而诡异,他发现自己居然离月亮这么近,近到可以描绘上面山川的走向。月亮,唔,难道马文青那混账睡觉不老实,将帐篷揭了顶?是不理会还是踹他起来去收拾?陈玉犹豫着,迷糊着。
然后,一声尖细的呜咽声突兀地扬了起来,好像幼儿的哭泣,又像某种动物的嘶鸣,陈玉瞬间惊醒了。他忙去掏枪,然后觉察到手仿佛不见了,再怎么用力,都感觉不出来在哪里。他冷汗冒了出来,难道自己还在噩梦里没醒?
他艰难的转动着僵疼的脖颈,忽然似有所感,朝右前方抬头看去,一张脸正贴在他跟前不足一尺处。无声的夜里,有人在身边窥探本来就令人不寒而栗,更别说这脸有着尖牙利齿,紫黑的皮肤,冰冷的铜锈色的眼睛,丑陋凶恶。
陈玉头皮一乍,怪叫一声,疯狂地往后滚去。这时候他终于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着。
怪异的脸继续贴过来,脸上带着一种奸猾又有几分痛苦的笑,然后,那东西伸出手,挣扎着的陈玉就被拎着领子拖了回去。
“他醒了,还活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吧。再磨蹭下去,它要是出来,可就麻烦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说着。
“那又有什么,我费劲儿带另外那个人过来,就是拿来打发它的。”
听到说话声,陈玉才发现,身边这些是人,这个怪脸只是个面具,而且他身边不止一个人。
他终于想起来,他和马文青被那个伪王苗放倒了,她用的估计是迷魂香一类的东西。想到这里,陈玉忙四处寻找,果然发现马文青和他一样被全身捆绑着,挂在不远处的藤萝上。
陈玉刚醒的时候被吓的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这回仔细看看,发现他躺的地方是半山腰一块悬吊着的巨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石头跟山体并不是连着的,现在还在不断地晃悠。借着月光,还能看到这巨大而平整的地方刻着繁复的花纹,陈玉用脸蹭了蹭,冰冷的金属感觉。陈玉心里一惊,他待的地方,似乎是整块的青铜做成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要知道,这样大的青铜器非常罕见,若是古物,会是怎么样的神器。
青铜巨物的旁边便是悬崖峭壁,上面垂下来五条非常粗的铁链子,由于铁链上长满了藤萝,陈玉刚开始并没有认出来。马文青就是被挂在了铁链上,现在垂着头,似乎还没有醒。
陈玉周围是数十个带着笑脸面具的人,月色下只能看出穿着深色袍子,脖子上带着骨器。这些人听了中间站着的人的指示,往后退去,直到站在青铜巨物的边缘。
那些人身上的袍子霎时鼓了起来,想来边上风很大,或者说,下面离地面太远。
接着,站在身边陈玉的那人人开始围着他转,边转边跳,嘴里还唱着怪异的调子。伴随着这人跳大神,有人拿起葫芦样的器物凑到嘴边,于是,那种像小孩哭的尖利声音又响起来。
在这寂静的月色里,看着这样一群似人似鬼的表演,陈玉头又疼起来,他意识到这青铜巨物该是远古时候的青铜祭台。只是为什么会吊在半空,这些人又在祭拜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等等,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陈玉扯着嗓子喊道,见没有人理他,陈玉继续嚎叫道:“你们这是绑架!能不能有点法律意识,妈的祭祀你们不会找个美女啊,能不能别看小爷帅,就干这缺德事啊——”
边上隐隐有人笑了出来,中间跳大神的人似乎也告一段落,转身厉声喝道:“黎玛,祭礼中不许闹!”
“阿爹,他就要死了,告诉他有什么打紧的。”
黎玛的声音依然甜美,可是这话的意思听到陈玉耳朵里可就不是滋味了,什么叫就要死了?!
中间的人低下头看被捆成粽子的陈玉,原来这就是黎玛的父亲向导老头。老头并没有理会黎玛的话,从旁边抱了个黑色的圆形东西过来,到陈玉上方,用刀子一划,接着有湿漉漉粘腻腻的东西掉到陈玉身上。怕是不够均匀似地,他举着这东西从头到脚给陈玉淋浴一遍。
这半山腰的夜里,本来就冷,陈玉被冻得直哆嗦。除了难受和寒冷,还能闻道一股腥臭的味道,这东西,似乎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