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五德脸色一沉,道:“你和刘大快过去查一下。”
两名海盗喽啰应声而去,梁五德又回头转向司马如兰,喝问道:“刚才的响动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司马如兰心中暗喜,脸上却并不表露出來,反而装出了愁眉苦脸模样,说道:“我确是知道,大概是熊公子触动了机关,把秘道出口出的锁龙闸给放了下來,如今我们全都被关在了这座秘窟里出不去啦!”
先前司马如兰在离开之时向华不石所瞥的那一眼,便是希望他触动石像前的机关,好让秘窟锁闭,她原本还担心华不石是否能够理解她仓促间眼神传递的含意,却沒有想到他做的比预想的还好,不仅触动了机关,而且是借着熊天南的脚,把这位熊大公子也拖下了水。
熊天南却已有些慌了手脚,说道:“不关我的事啊!我哪里知道那儿有机关,一不小心才踩中的。”
梁五德目露凶光:“呛”地一声已拔出了腰间的短匕,寒光闪过,匕尖已抵住了熊天南的脖颈,厉声道:“甚么不关你的事,你这笨蛋竟做出这等蠢事,想要害死大家么。”
熊天南全身哆嗦:“噗嗵”一声已跪在了地上,大声哀求道:“梁五爷饶命啊!全都是因为那姓华的小子说要比甚么胆识,我才走到那石像前面的,可怪不得我啊!”
他原本还想着只要等梁五德取宝回來,就会立刻杀了华不石,却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跪地求饶的不是那恶狗少爷,却成了他熊大公子自己。
熊百龄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南儿不懂事,受人蒙骗才误触了机关,还请梁五爷手下留情,饶了他这一回。”
梁五德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收回了匕首,他极是恼恨熊天南愚蠢,却知道熊百龄武功不弱,这熊天南是熊百龄的独子,此时却是伤不得,否则熊百龄非得翻脸不可。
虽然梁五德并不怕熊百龄,不过却也知道此时此地还不宜与他动手。
此时前去查探的迟海狗和刘大已跑了回來,果然禀告说通往洞外的秘道已被落下的巨石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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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前走下來的那条秘洞通道本就并不大,如今被一道石闸落下,堵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也沒有。
梁五德站在石闸前,目光阴沉,手中依然握着匕首。
刚才他已经试过,这石闸极是坚硬,与先前的那块洞外石板的材质相同,他的短匕虽然削铁如泥,全力刺击下却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不到一寸深的浅痕。
事实上这整座岩洞的四壁,都是这种不知品类,却坚硬无比的石头,简直比铜墙铁壁还牢固。
此时众人全都來到了洞口,熊百龄铁青着脸,熊天南战战兢兢,那四名海盗喽啰也都是满脸惊惶。
梁五德阴冷的目光望向华不石和司马如兰,却只见他们二人的神态倒是颇为自若,尤其是司马如兰,脸上似乎并无焦急之色。
他厉声道:“司马小姐,华少爷,你们竟敢当面耍花招,使出这等诡计把洞穴封闭,不怕本老立刻就杀了你们么。”
华不石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刚才自你们走后,我就坐在石台上一动未动,那几位海贼兄弟都可证明,兰儿小姐想必也把造船图和武功秘籍都交给了梁爷,如今我们也受了牵累被困在这岩洞里,你不依约放人,怎么反倒横加责怪。”
梁五德道:“甚么秘籍,那些石室里放在都的都是些佛经和帐本,武功秘籍一本也沒瞧见,这丫头故意引我们去翻找,拖延时间,好让你这小子施计骗人,是不是。”
司马如兰道:“造船图我已交给了你,爹爹把武功秘籍放在哪儿我也不知,多半便是与那佛经放在一起,你们沒有寻到又怎么能怪我。”
先前梁五德和熊百龄押着司马如兰进入石门,里面的石室竟有二十五间之多,全都是昔年的藏宝仓库,制造斩龙舰的详图倒是很快就拿到了,但“少林派”的武功秘籍却不见踪影,在多间石室内却堆满了各种佛经的抄本,以及多年以來“万金堂”经营生意的帐本。
梁五德和熊百龄在其中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本武功秘籍,却忽听见从外面传來了巨大的响动,才急匆匆地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