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求意大利国王从中调解,劝告他的盟邦奥地利延长期限,减轻要求。
与此同时,离京参加竞选的其他大臣们,都迅速被召回首府。7月24日星期五清晨5点钟,首相巴希齐便赶回了首府。从10点开始,内阁举行了一次漫长而郁闷的会议,但是关于如何答复的问题,始终没有作出决定。
星期六早,还在继续开会,因为大家都知道,在下午6时以前,必须提出某种答复。
此时。巴希齐认为最重要的是了解三国协约国对此事的态度。然而不巧的是当时俄、法、英三国在贝尔格莱德没有常驻公使:俄国公使前两灭突然倒下死了,他的继任未到;英国原本没有公使,从伦敦前来的格拉兹尚在途中;法国公使患神觏衰弱,他的继任刚到位对情况根本不了解。
因此,协约国代办们对于塞尔维亚无能为力,只不过把奥国提出的那些不能接受的条件报告本国,等候训令。这些训令来得非常迟缓,以致事实对于塞尔维亚所作的决定没有起什么作用。如此看来,奥国在向寨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的时间确实动了一番脑筋,它根本没有给对方留出任何回旋的时间。从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份‘最后通牒‘将意味着什么。
其实,早在24日晚约7点的时候,沙佐诺夫与塞尔维亚的公使进行了会谈,沙佐诺夫希望塞尔维亚在答复时应特别慎重。而在离开沙佐诺夫的时候,塞国公使遇见了德国大使,并对大使说。
“他料想到不久这个问题不只是一个奥塞之间的问题,而是一个欧洲的问题。”
更晚些的时候,沙佐诺夫打电报给驻贝尔格莱德的代办说,如果奥国进攻而塞尔维亚感到能力不足的话,最好是不进行抵抗,只往后退却,同时向列强申诉要求保护。
然而,不幸的是这些情况对于塞罔正在开会的各位大臣们来然不知的。在来不及了解任何大国态度的情况下,塞尔维亚政府只能独立自主地去拟制这份艰难的答复了。
此时塞尔维亚人已经清醒地看到:无论塞尔维亚做出怎样的答复都不会使奥国满意,因为奥国将执意进行战争。冈此,塞政府赶紧向好的大国政府申诉,要求他们保障塞尔维亚的独立。如果战争不能避免的话,塞尔维弧即将进行作战。既然奥国将拒绝任何不接受全部要求的答复,他们的答复就很可以采取一种非常妥协的形式,表面接受很多的要求,甚至建议将此呈提交海牙法庭来仲裁。这样一种和解性的答复,就可以赢得列强的同情和保护,并将使奥国处于欠理的地位。
答复的要点,在星期六早漫长的内阁会议已经基本拟定好,同时摘要预先通知了邦的使节们,并且告诉他们,将以极愿和解的语气拟定答复,并将尽量满足奥方的要求。原稿主要是由内务大臣斯托扬?卜罗提希草拟的,但是每句话都经过各大臣再三讨论,直到最后一刻都有修订。最后的塞尔维亚原文稿交给格鲁基译成法文并加以抄打,原稿布满了删改的痕迹,只有改稿的人才能认清字迹。格鲁基向着打字员口述译文,时间飞逝,最后剩下的唯一的一架打字机损坏不能再打了,只得由一个记员用颤抖的手抄写好,然后将文件交给首相巴希齐。
几乎是在李四勤从汉堡港下船的第一时间,便听到了“最后通牒”的消息,看一眼报纸的消息,尽管内心惊讶无比,但他依然神情淡定的对身边的曹宇说道。
“怎么样?和克虏伯公司的人联系了吗?”
曹宇是公司驻德办事处的经理,而在另一方面,他同样是保安部派出的“保安员”,在去年月回到保安部后,李四勤正好赶保安学校第二期学员毕业,而当时董事长急欲开拓国际市场,未做任何犹豫,他便把第二期一百二员,全部派出国,虽说其中大半都是按董事长的要求,派到南洋、印度、南美、南非等地,但欧洲和美国同样也没落下,而曹宇则被派到德国。
“秘长,我们已经和克虏伯公司的人联系了,他们对我们提出的设备非常感兴趣!”
所谓的设备非常简单,只是一门大炮的设计图纸,这次李四勤之所以来到德国,就是为了同德国的企业界打打关系,这是少爷交待的任务。
为什么要同德国工业界打关系,李四勤并不清楚,但他从来都相信一点,少爷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外人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他们眼光不及少爷。
“秘长,克虏伯公司的代表已经在私下里向人们询问,如果他们购买完整设计图需要支付多少钱,从他们话里流露出的意思来看,似乎他们愿意为此支付几百万马克,如果更多的话,我担心……”
“宇清,这次来德国,我不是为了做生意!”
打断曹宇的话,李四勤笑了起来,经过那次重伤之后,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但是脸却全不见任何少年人的朝气,有的只是一种与他年龄绝不相符的稳重。
“不是做生意?”
“做生意,不需要我们出面,来这里,是为将来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