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评了一番舞裙,武茗暄侧身再递上一块红瓜,体贴地提醒:“父王,这番西红瓜就是甜。可惜籽太小,女儿也许有没挑到,您慢点用。”盈盈眸光却不经意地划过珍妃面,唇角微弯。
“唔……好,好!”洛王也不客气,豪爽地捻过红瓜喂入嘴中。
父王对姐姐宠爱至深,她是清楚,可万没想到只是一个肖似姐姐女子,竟也能得了父王这般青睐!何况,这还是与她同为宫妃女子,父王难道就不担心……看慧妃真如女儿般为洛王取瓜挑籽,珍妃只觉心里一口气堵得慌,神色恹恹地半句话都不想再说。
桑清端坐一旁,悠闲地用着红瓜,不时看珍妃一眼,目中隐有嘲讽笑意。
知女莫若母,就算珍妃再善于掩饰情绪,女儿心下不快,坐在一旁洛王妃也是心知肚明。她从磁碟中捻取出一块红瓜,仔细地挑了瓜籽,笑着睇过去:“这日头**,也多用些,免得中了暑热,只怕……皇上还得心疼。”巧妙一句,抹过珍妃不快。
桑清听得无趣,扯唇一笑,取了候在一旁宫女手上湿绢,擦拭了手,一个眼神悄然向武茗暄睇去:“不是约了婕妤、才人她们,时辰差不多了吧?”
珍妃刚接过洛王妃递来红瓜,还未及送入口,听了桑清话,不禁拿眼把武茗暄望住:“难得父王、母妃入宫,又认了姐姐做义女。不若……姐姐差人去知会婕妤、才人一声,用了晚膳再回?”
武茗暄浅浅一笑,并不答珍妃话,径自招手命伺候在侧宫人上前,取了湿绢拭手,站起身来,向着洛王、洛王妃行女儿礼,嘴上柔柔说道:“父王、母妃,皇上万寿宴在即,茗暄要回去好生准备着,就不多坐了。”目含深意地瞥一眼珍妃,“今日,茗暄蒙父王、母妃不弃,认为女儿,也是沾了妹妹福气。改明儿,待回过皇上,再于逸韵轩摆宴,好生谢过。”
珍妃心中憋气,挽留武茗暄也不过是想让父王以及诸多宫人觉得她温婉可人。她本就不是诚心挽留,此时听得武茗暄搬出筹备万寿宴献礼之事,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
珍妃捏着绢帕拭了嘴,嗔怪一眼往武茗暄睇去:“嗨,姐姐说什么话!沾福气什么,听着多见外?”一副前辈授业之态起身拉过武茗暄,轻拍着她手背说道,“皇上万寿宴献礼是大事,就不多留了。如今,咱们可是正经姐妹了,往后,姐姐得空了,可要多来水华殿坐坐。”
“这自然是。姐姐还怕往后来得多了,妹妹会烦呢!”武茗暄也不推搪,笑着颔首,一语双关地打趣珍妃一句,又端着长姐架子叮嘱道,“妹妹好生陪着父王、母妃聊聊,就先回去了。”与洛王、洛王妃依着礼规行了宫礼,挽着桑清手,领着随行宫婢,扬长而去。
出了水华殿,武茗暄捏着绢帕挡住炙热阳光,往天际看去。这么好天色,这么烈日头,却挥不散她心底盘桓不去不去乌云。面上笑容尽数敛去,她收回目光,悠悠然叹了一口气。
桑清拿眼往后一瞄,瞧见一名宫女鬼祟地往这边张望,忙不迭招来步辇,挽着犹自恍惚武茗暄上了辇。
步辇慢摇,徐徐绕过景致幽雅芙蓉塘。转眼,云英殿已在前方。
想来文婕妤、颜才人怕是早已在逸韵轩候着了,桑清也就不想与武茗暄同去。眼看就要别过,桑清闷了许久笑,终于爆发出来,拍着步辇扶手,朗声笑开:“暄儿,今个儿真是好样!早该让她们瞧瞧,咱们可不是任人拿捏搓扁!瞧见珍妃适才脸色没?啧啧……那可真是跟开染坊一般啊?”
桑家依附慕氏,而珍妃生母就是出自慕氏,再加上太后对珍妃颇为器重,桑清与珍妃实是不宜直接对上。武茗暄不欲把桑清拉入这趟浑水中,也担心万一她身份败露,会给桑清惹来麻烦。她本有些忐忑,担心桑清看出什么来,听了这话,才彻底放了心,低声说道:“本不愿如此,是她……”回想起种种前事,不禁有些怅然地叹道,“她若不是想拿表孝心,又怎会如此?”
“妹妹,王爷、王妃痛失爱女,认了这义女,也算是一种慰藉。”看武茗暄这般,桑清自以为她是心软了,连忙柔声安抚,一句说完,又有些忿然地哼笑一声,“只是那珍妃,既要表孝心,就该好好来求,凭什么这般将人诳去?也就是她,若换了旁人,不会如此,也不敢如此。回头,定要回了皇后,好好惩治下她这般胆大妄为性子!”
被桑清这么一说,武茗暄憋闷心情才稍见好转,垂首一笑间,神色已恢复如常。
二人笑语别过,武茗暄靠坐在步辇之上,返回逸韵轩,面上照旧是惯有谦和笑容,和煦、悠然,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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