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还强迫对方喝药故意毒坏他的嗓子,只不过没料到这样的双重保障终究还是失了效用。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浅浅,你对待从路上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都比对我好……”
司甯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为了他要报复我……”他哽咽难语,却执拗地不肯与对方错开视线,即使焦点模糊不清也不肯挪动半分,“……好,那便随你处置,我不会反抗的。”
穆霏浅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似的,她张了张嘴,竟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可没有打人的癖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来。
“是不想打我还是根本不愿碰我?”司甯唇边挂着绵软无力的嘲讽,这刺人的话虽是由他出口,但无疑伤害的还是自己,“浅浅,过了这次就没有机会了。”他永远不会再因她为了别的男子而做如此屈服。
穆霏浅注视着对方慢慢站起来,又慢慢朝自己靠拢。
对方整个人似乎刚从浓稠的黑水中捞出来,周身被一种诡秘的气息所包裹,光看那双暗沉沉的眸子就觉得十分可怖。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想迅速逃离现场,奈何刚转过身便被对方拦腰截止。
这里分明是她的地盘,还能到哪里去呢?
司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她抱起来,一只手臂从膝盖窝下穿过,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对方的上半身,这样,就算对方挣扎得再厉害也依旧逃不出他的怀抱。
他要干什么?!
穆霏浅注意到对方此刻前行的方向正通往里屋,顿时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而当被轻轻放在床上时她愈加惶恐了。
“司甯……”
谁知堪堪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便如一头饥饿已久的凶兽扑了上来,完全不给她任何时间任何机会开口。
“唔……疯……疯子……”
对方的舌头逮着她张嘴的空隙利索地侵入进来,他的吻毫无章法,只知晓大力吮吸她的舌头,直到她的舌根发麻还死死纠缠着不放。
仿佛是一个在沙漠里已经陷入绝望的人,突降甘霖,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不但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还一点一点把对方的唾液吸过来然后吞咽入喉,那面上的沉醉竟带着几分病态。
一股恶心感泛上心头,穆霏浅使劲推拒对方的胸膛:“……走开!”
然而噩梦还在持续,并且远远超乎想象。
对方以前从来不碰脸以外的范围,或许是这次刺激太大,他终于失去了控制。
司甯顺着对方的唇渐渐往下,吻过下颔,吻过脖颈,最后停留在锁骨的位置,一抹抹深刻的赤痕被烙印之上,像是在以此宣告自己的主权。
“司甯,你不能乱来……你这样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穆霏浅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对方狠狠啄了一口,随即抬起头来,整个人早已不复先前的冷静:“浅浅……”嗓子嘶哑,眼睛也硬生生被逼出了红血丝:“……我真的快要克制不住了。”连尾音都溢出隐忍的味道。
沉重的喘息声近在耳畔,穆霏浅的头已经没办法再偏离开去,她只能被迫听着对方压抑至极的话语。
“……放心,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司甯舔了舔对方的耳垂,心中一阵情动,“浅浅,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对我……”
他强势地握住对方的手抵上自己左胸口的位置:“这里是你的,随你折磨践踏……”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对方敛眉对上自己的目光才复接下去:“但你要知道,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扔掉它,不可以,浅浅。”他又将对方的手送到嘴边吻了吻,一副完全臣服的模样。
“答应吗,浅浅?”话虽如此,可对方不出声他就坚决不撤退。
“……滚。”
即使从对方嘴里蹦出来的是这么一个字,司甯还是满足地笑了:“浅浅,不要摸一下我吗?”十足的勾引。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难道他都不知道廉耻是什么东西吗?!
最令人无奈的是,面对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她居然没辙,于是穆霏浅索性闭上眼不再理睬。
终于,当眉心间体验到温柔的触感后,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