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越军走出丛林后,终于脱离了树木的遮挡,于是乎,把大半个身影留在了草尖之上。‘
此时,由于彭少辉还没有发现陶川他们,因此便认为在空荡荡的天地之间只有他们自己,所以走的很悠然。
众越军手持冲锋枪,挺着胸脯,在齐腰深的草丛中行走,一路朝着陶川埋伏地点而来。
草滩的宁静终被“哗哗”的碰草声音所打破,一个个黑点出现在地平线上,随着距离拉近,目标渐趋变大。
“做好准备”
陶川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仔细搜索过来的越军周围。当他发现在这伙人之后,再没有其他越军出现时,这才发出命令。
十几名战士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有的依树做好射击准备,有的则卧倒在地,利用斜坡的倾角,使劲地盯着敌人。
陶川透过瞄准镜的刻度,一点点计算敌人距离,“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走在最前面的彭少辉此时还没预料到危险的来临,他觉得身后的越军走的过于慢了,于是停下身来,朝这些越军挥手,督促他们加快速度。在他一番叫喊之下,这些越军很快又超越到前面,彭少辉转眼间又成了督战的位置。
快到一百米时,彭少辉仍然没有发现这里有人埋伏,所以越军仍是一如既往地前行。眼就要接近树林,只要穿过去,就可以到达中越双方军队仍在进行枪战的战场。越军们开始高兴了,他们虽没有欢呼,但从行进的速度上,足能出这些越军有一种特别想参加战斗的强烈**。
突然,一声“打”字平空炸响。
众越军就是一楞,他们还没听明白喊的是什么,声音出自哪里,就发现从草窠中,林子里的树后面射出一串串子弹。
突如其来的打击,立时便把前面的越军如割麦子般削倒一片。
“不好,这里有北寇。”也不知是哪个越军喊了一声,随即其他越军立即就地卧倒。
越军一卧倒,高处草尖的这些木桩瞬间全无。
不到目标怎么打,战士们真急红了眼。
有同志又想到了用手榴弹炸。可草丛这么厚实,越军又比效分散,手榴弹的威力屈指可见。何况,我军战士每人手里的手榴弹又不多,怎么经得起瞎投。
一见越军没了影,陶川立即下达停止射击命令。
现在,子弹就等于战士生命的保护神,如果消耗没了,那才是拿自己生命不当回事。所以,战士们全都把枪声停下来,把连发保险放到单发控制上,准备一枪枪结果这些敌人。
彭少辉受此打击后,立即明白了,这里并不是空无一人,中**队早就于他们之前布置好了。也就是说,他们从后面包抄、偷袭的想法基本落空。
“怎么办,退回去,”彭少辉有了这一想法,但这是不可能。好不容易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走到这里,怎么能轻易就回去。可是,硬着头皮上,前面的中**队又堵在那。想到这,彭少辉真的有些急了,如果不能在预定时间到达地点,自己人不知要损失多少?团长李志明还不毙了他。
“不行,死也要冲过去。”彭少辉经过一番分析后,最终还是作出这个决定。
于是,他命令越军拉大距离,借着草丛掩护,爬到中**人面前。
命令一出,越军又开始行动。不过,这次行动可不像先前那样大摇大摆,而是如同蛇一样,委在地上,缓缓前行。
陶川两眼盯着草丛,但见越军趴下去的地方始终不露人影,即不见他们前进,也不见他们后撤。
“龟儿子的,在玩什么花招。”陶川再次举起望远镜朝彭少辉方向察。
草丛实在是太厚了,人一旦趴进去,如同针掉进大海一样,瞬间便踪迹皆无。别在射击前,战士们盯住了敌人消失地点,可他们会运动。在这一两分钟之内,肯定会移向某一个方位。只要人一挪,再想从草丛中找出他们的位置那可难了。除非敌人主动站起来让我们瞄准。这又怎么可能?
陶川使劲了一会,也没找到一个越军的隐藏之地,不过,他总觉得草丛中的草与先前相比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虽然有很多草被子弹射倒,但这也并不能减少草的稠密度。
陶川到的变化可不是这个,他发现草的波动出现了异样。有几处草丛,草尖的晃动明显区别于别处,不是顺风倒向一边,而是噗噗朝两边分开。
陶川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越军在向前爬呢!陶川出端倪后,心里儿了,“龟儿子的,倒挺会隐藏。”
但是,陶川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就是知道敌人在那里,我们也打不到,除非用机枪去乱扫,把敌人从草丛中赶出来。
这要时换在别时,他还真敢这样做。可眼下不成,他没那么多子弹去胡乱地打,就是一枪枪地射击,他还心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