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本来内心还在挣扎,被独孤云压在身上,还要紧紧抱着自己,心中是又羞又怒,想要将独孤云推开,陡然间听到独孤云的梦话,心头一酸,不禁回想起一年前自己的母亲还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呵寒问暖,那时她一心只在练功,根本不在意。
可如今母亲也不在,再也没人对自己如母亲那般好,想到这,她已难过得眼泪从脸颊上流到了玉枕上,顿时激起了女人特有的性格:母爱。独孤云的每一句梦话,都闯进了她的心窝里。她看着独孤云那幸福的表情,顿觉得身上的这少年,过去,定是吃了许多苦,没了母亲。好生可怜。
慈爱之心一起,再也不忍心去推独孤云,反而伸出双手将独孤云抱着。此时,她早已疲惫不堪,眼睛一闭,竟然睡熟过去。
第二日,独孤云伤也好了许多,微微睁开眼来,但见眼前这一幕,惊得呆了,心中又惊,又喜,闹中却是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时,他竟会躺在红衣女子身上,他一惊,便要起床,想要从床上跳下去,可他伤势却还没有痊愈,这一动,只觉胸口一痛,全身没了力气,一下子又倒下,压在了玲红玉身上。
这一动静,已惊醒了梁红玉,梁红玉已是大惊,一把将独孤云推开,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功力也恢复了三层,这一推,出力过大,竟将独孤云推下了床。‘啊、、、、’独孤云只觉胸口疼得厉害,忍不住哼了一声。
梁红玉脸面羞红,本是极为气愤,陡然听到独孤云的痛声,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忙翻身下了床,道:“对不起,摔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一面将独孤云扶上了床,这样的事,独孤云也觉得尴尬之极,他本想自己爬起,可又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梁红玉将他扶上了床,才说道:“我,没事。”
二人双目突然对在了一起,二人的脸都更红了。梁红玉急忙转身,到了屏风后。屋内一片安静。二人一个看不到一个,可一想起,两人拥在一起的场景,均是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独孤云心想:“我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待我养好伤后,定然得对她负责了,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梁红玉躲在屏风后面,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我们虽然都是江湖中人,没那么讲究礼节,可、、、、我虽未**于他,可毕竟已经同床共枕了呀。难不成要嫁给他。”一想到嫁人,脸就羞得更红了,不禁想起独孤云那俊俏的模样,心道:“嫁给他也不错。可、、、、”陡然间韩世忠的模样也映入她大脑里,韩世忠昨晚,看她时的眼神,她是知道的,一想到在二人之间的取舍,她不禁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只觉肚子已饿极了,这才想起,自己和独孤云一样,一日一夜都没进过什么食物,忙让甜儿取了些食物,自己吃了些,又喂独孤云吃了些。吃过食物后,二人的尴尬已减了许多,脸面也不再羞红。梁红玉道:“公子你好些了吗?”
独孤云道:“好了许多,对了,姑娘,我怎么会在这,这又是哪里?”梁红玉道:“是这样的,昨天,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放心不下,便一路尾随在公子身后,后来见公子去了天牢,我无法跟上去、、、、只得在远处等着,直到后来公子与国师交手,受了伤,我便将你救了回来。到了奴家住的地方,公子大可放心的在此养伤,昨晚,官兵已经搜过,想来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独孤云道:“原来是小姐救了在下,在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梁红玉道:“我姓梁,父母都叫我红玉。还不知公子贵姓?”
独孤云道:“我叫独孤云。”梁红玉道:“独孤,公子复姓独孤、、、”独孤云忙道:“我忘了说,独孤可不是我的姓氏,只因我从小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就如如天上独孤的云朵,随风飘来飘去,这才取名,叫独孤云。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
梁红玉奇道:“误会?怎么你名子还有人误会吗?”独孤云叹道:“是啊?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先是碰上了韩世忠,韩将军,后来又是明教的右护法,再后来就是国师,天机老怪,他们好像都把我误人为是一个人而且连姓氏也是一样的复姓独孤。特别是,天机老怪,昨晚若不是他看错了人,我跟本就不能逃得出来。”他与梁红玉相处一夜,竟是对梁红玉毫无半点隐瞒,在他心里已把梁红玉当做最亲的人。
梁红玉一听到独孤云识得明教右护法,心中又惊又怒,双眼陡然通红,一把掐在独孤云脖子上,厉声道:“你是明教什么人?快说你昨晚是不是想要救你们教主方腊?”独孤云惊呀之极,被梁红玉突然的变化,惊得还没回过神来,脖子已是一紧,气已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