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心下暗惊:“这人的武功,好生厉害。似乎比忘定一那人要强得多。”那人见独孤云能接下他六招,心下大急,深怕独孤云还有强援赶来,一边加紧攻势,一边说道:“狗贼。你们杀我全家,还不够,还要将我赶尽杀绝,我与你拼了。”情绪太过激动,顿时气血涌入大脑,眼前一黑,便即昏倒在地,手中利剑‘铛’的一声掉在地上。独孤云见他突然倒地,还以为他佯装。一时不敢靠近,远远用棍子戳了戳那人,见那人没反应,方才小心翼翼的将那人的利剑拾起。
独孤云举剑便要向那人身上斩下。突然,小女孩叫道:“不要。”独孤云心下一惊,顿时停住,心道:“刚才他说什么狗贼,杀他全家,莫不是把我认作是坏人了。”独孤云忙仔细看了看那人全身,但见那人身上满是伤口,血已染红了身上的衣裳。忙伸手探他的气息,知道那人还有气。方才安下心来。又问了问那母女,见二人并未受伤,才安下心道:“他是你们的仇家吗?”乞妇道:“不是。我们家乡因为洪灾,全村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一路行乞到此,哪会有什么仇家。”
独孤云这才确定双方都发生了误会。于是将药交给妇人道:“大娘,这是小妹的药,快些熬给小妹喝吧。”那乞妇接过草药,去熬药了。独孤云看着地上的那人叹道:“不管怎样,看来还是先救活他再说吧。”当下有到外去寻了些树叶回来捣碎了,将那人身上的衣衫解开,把药给他敷上,不多一会那人伤口血液渐止,独孤云这才放下心来,坐到火堆旁,休息一会。
待独孤云小睡一会醒来,妇人已将女儿扶起,给女儿服了药。独孤云看小女孩服了药,身上已出了一身汗。说道:“大娘,大可放心了,到了明日,小妹就能能好起来了。”妇人大是感激。独孤云道:“对了,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问你们是哪里人,怎地到了苏州来了?”
妇人叹了口气道:“我姓安,我女儿姓柳,小名叫飞雪。我们母女本是河南商丘人氏,今年家里发生洪灾,全村就我和雪儿逃了出来,一路行乞到了此处。没想到雪儿一病便险些要了她的命。幸亏遇上了恩公你,要不然,只怕我们母女早已阴阳永隔了。”说着眼泪已簌簌的流下。又是难过,又是感激。
独孤云道:“大娘,你也不用老‘恩公,恩公’的叫,我与你们都同样是苦命人,雪儿妹妹比我小一两岁,以后,我就叫您安大娘吧,您就叫我云儿吧。”安大娘道:“好,以后我就叫你云儿。”
这时,独孤云身后传来动静,他知道是那汉子醒了,忙将他扶起,那汉子身上伤得极重,又流血过多,此时已虚弱得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见到独孤云伸手来扶他,还以为独孤云要对他不利,大骂道:“狗贼,你要杀便快杀,休得折磨我。”
独孤云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你要杀你,我这是在救你。”那汉子道:“真的?”独孤云道:“自然是真的,你我都是初次见面,我何苦要骗你。”那汉子道:“那你刚才为何还袭击我?”独孤云道:“这是误会,当时,我误以为你要伤害安大娘他们母女,所以我才出手的。”
安大娘道:“是啊。云儿是好人,我女儿的病都是他救的。大哥,你可别误会他了。”那汉子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们。”独孤云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被人伤得如此重?可否告诉我?”
那汉子坐起,靠在柱子边上,道:“我也不怕,瞒你们,我本是朝廷四品进士,名叫黄裳。是这次剿杀明教的大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