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花园的角落中有着几处阁楼,那里是接待贵客的地方,也是花魁的办公场地。听着那阁楼处传来的笙箫琴吟、笑声欢语,刘剑饶有兴致地猜测着是谁家公子在今夜挥霍。
听同伴讲,这阁楼里面的消费高的吓人,不是越城的世家公子或者官家子弟,根本没几个能在阁楼中过夜。
苦笑几声,什么时候自己也关心起这里的茶米油盐了?
环境改造人的能力果然不凡,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几乎从有志青年大学生,沦为了真正的青楼小厮。
想到这里,刘剑必然要吐槽下个人的奇特遭遇。作为毕业就失业的苦逼大学生,他的穿越方式颇为喜剧。
还记得,那是半个月前,一个让人寂寞难耐的月夜……
犹豫了整整一个月的刘剑同志,终于借着毕业季失恋的痛苦,鼓起了二十多年积攒下的勇气,步入了小城中的高级会所。
用打了半年的课余零工赚到的两千大洋,祭奠下自己青涩的小半人生,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身体发肤。
本来,这会是一个令人难忘而欢欣的一夜;本来,这会是一个绮靡而令人回味的一晚。却没想天公不作美,这辈子第一次喝花酒,竟意外撞到了jing察叔叔突袭检查。
对天发誓,当jing察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刘剑同志也就是刚脱光,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开门!开门!jing察查房!”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速速开门!”
“撞!撞开!抓一个两千!抓一对一万!”
砰砰敲门声像是催命的符咒,刘剑大惊之余面se刷白,却见床上一袭紫se睡袍的美女好整以暇地点了跟香烟,坐在床边优雅地吐着烟圈。
“外面,窗户下面能躲着。”
刘剑大喜,果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扒着窗台往外一看,八楼的住宅楼高的有些吓人。但在窗台下一米的距离,有着半米多长的水泥台,应是放空调的台子。
躲着吧,虽然风吹各种凉,但也比明天登上新闻头条要好受的多。
“兄弟,来了哈?”一旁窗台下的两个壮汉亲热的打着招呼,嘴角带着些许莫名的笑意。刘剑腼腆一笑,以手覆面、尴尬的难以自已。
当时只感觉,糗大了这次……<子!”
尖锐刺耳的叫喊让刘剑在回忆中缓过神来,如果唇红齿白是穿越福利,那新的名号却让他无比郁闷。<’!
罢了,哥这悲催的命运,别人穿越都是妻妾成群、造反当皇帝、带领伟大民族走向世界之巅,自己却要穿过来被叫‘chun’……
身形臃肿的老妈子满是狂躁地扣着鼻孔,在这种风月场合混了三十多年的中年妇女,浑身散发着一种yu求不满的醉人气质。
“哎,我在!”端着铜盆赶紧跑了过去,对着老妈子露出了天真无邪烂漫的笑脸。这老女人袖子里的小鞭,抽人却也是十分疼的。
“你个小贱种,还不快去给秋菊姑娘送热水!”
“哎,知道了。”低头应了一声,端着铜盆向着水房而去。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尝过这老胖女人的一顿鞭子,却是不想再尝第二次。
迈步走入水房前,在一处沟渠中倒掉了散发弄弄脂粉香的脏水,仍不忘对着天空伸起一杆稚嫩的中指,这也是他现阶段唯一能表达愤怒的方式。
我去你大爷的贼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