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是没有了解他。
原来所有的指责,所有的勇气,不过是一种本能,自我保护的本能。
她曾试着走近他的心,然而,在他高傲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一直未曾向她敞开,她自己又何尝向他敞开了,她的事情,他又知道几件,现在怕是只知道她是火炫舞的妹妹吧?
若论起来,自己倒是欺骗他在先了。对,不是自己,是火依舞,她为了姐姐入宫,却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查到,自己倒是绝望地投水了,她一定是看到了他对她的恨那样的彻骨,所以才绝望的吧?
这样的人,但凡可以恨得彻底,也就可以爱得彻底!
那火依舞无福,倒是自己守得云开,可是,她现在要告诉他自己的一切吗?
现在,她对他已是报了决心,重新开心,那么就该坦诚相待的。
“在想什么?”云九天看着她发呆,轻声地问道。
左小小回过神来,她决定再等等吧,等他们出去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自己再告诉他,免得他现在有内伤,再受不了刺激,便笑着道:“我在想,你们,我们这样下来了,他们会不会找到一条路径下来救我们?”
“会的。”云九天很笃定地道,“若是你换作水灵儿,而水若影跳了下来,我们不是也会来救他们的吗?”
左小小点头,她觉得有趣,他竟然拿水灵儿代替了自己来说这件事情,显然,打比方,他也不愿意水若影会为了自己而做什么事情。
原来男人吃起醋来,可一点儿不比女人差呢!
谷底的白日不长,只要太阳移过山顶,就是黄昏了。
她不知道那长年累月不散的雾气,会不会有一天也散去!
只是她希望他和她出了这山谷后,一定要好好地再看一番,两人到底经历了如何的冒险,想想,她现在仍在后怕!
夜里,云九天不再那样高烧,身体反而非常地凉,他人也无意识地打着冷战,左小小仍是脱光了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盖着两个人的单衣,云九天冷得直打战,左小小不时地给他搓着身子,直到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天亮,刚一睁眼,便看见一双亮亮的眸子在看着自己,那眸子柔情似水,见她醒来,嘴角扯动,笑了:“你只会用这一个招术吗?”
左小小将衣衫往上掩了掩,挡住了他乱瞧的眼神,抿嘴挑眉很是得意的样子:“我是开酒楼的,你没听说过,一招鲜,吃遍天吗?不过,怎么只是夜里发烧,白天倒好些了?”
“怕是肺子里面呛到了水弄的,不过,还好,今天感觉比昨天要轻快些。”
“那太好了。”左小小坐了起身,身前的衣服一下子滑落,她忙搂起,而云九天只是含笑看着她。
“我当我还能怎么样不成?”云九天的衣服都被她抱走了,他却一动未动,整个完美的身材,如雕刻家刀下的完美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