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竟然直接搬到她们对面来,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思及此,巧儿一脸愁苦,但还是没忘了劝陈氏,“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太太歇着,奴婢自个儿出去买菜就行了,一会儿给太太煲个您爱喝的汤。”
陈氏却不肯,双眼仍旧盯着对面紧闭的院门不放,问巧儿,“你说,那贱人搬来做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巧儿低下头,其实心里也挺纳闷,姚氏这会儿不是应该待在南阳街姜府吗?怎么突然就搬到石磨胡同,突然就成她们邻居了?
不行,这事儿得好好弄清楚,否则日后这俩人掐起来,自己一个下人帮谁都不是。
陈氏看到姚氏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哪里还有出去买菜的心思,最终只得打回转,回了小院里,进屋便坐在小榻上,阴着脸一言不发。
巧儿给她倒了杯茶,“太太您先喝着茶,奴婢出去买菜,很快就回来。”
陈氏理都没理她。
巧儿怕她一会儿控制不住情绪冲到对面掐架,出去后顺手把院门锁起来。
之后,她没有急着买菜,而是雇了一辆小马车直奔姜家。
她是姜明山安排到陈氏身边伺候的人,之前来过几次姜府汇报情况,门房小厮认得她,便直接放行让她进去。
巧儿直奔姜明山的院子,着人通报后进了院门。
姜明山正坐在小厅里喝茶,听到小厮说巧儿过来,眉头便蹙了蹙。
每次那边有什么情况,都不会是好情况。
不过姜明山也知,大郎成亲那日没让人去通知陈氏,自己做的确实不厚道,陈氏这个生母心里有怨气是应当的。
巧儿此番前来,无非就是汇报陈氏如何如何的生气,如何如何的不满。
这些,姜明山早就想好了应付的说辞,因此半点不慌。
巧儿行了礼之后,他一双老眼便睨过去,“那边儿又怎么了?”
“这次不是陈太太,而是姜府的这位太太。”巧儿嗫嚅许久,问姜明山,“她不在府上吗?”
姜明山老脸一绷,“打听她做什么?”
虽然他跟姚氏和离的事儿府中上下已经人尽皆知,但还是不想亲口说出来,就算要说,也得是他要休妻,姚氏哭着求他手下留情才勉强改为和离的。
“她好像,搬到我们对面去了。”巧儿说着便垂下脑袋。
“什么?”姜明山整个人都懵了,“你再说一遍!”
巧儿只得又重复,“府上这位太太,也就是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的母亲,她今儿搬到我们对面的二进院里面去了。”
“不可能!”姜明山一口否定,“你是不是看错了,她这会儿还在乡下呢!”
就算不在乡下,来了京城也必定是去找姜妙那个不孝女,怎么可能会搬到莺娘对面去?
“老爷,奴婢没有看错,况且,两位太太还打了照面说了话的。”还险些就掐起来了。
“这也太玄乎了!”姜明山仍是不信,站起身来,“你马上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