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张口笑的操守,抱有严重怀疑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旗袍女鬼没露出原形的模样确实漂亮得有点过分,身材又格外性感劲爆,张口笑这样的好色之徒撞上她,把持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损了他几句,我也不愿意在这话题上多牵扯,反倒把目光落在他肩上的小女鬼身上,笑着说:“笑笑,要我相信你是个有操守的人也可以,坐你肩上的小女鬼是什么来头,你给我说清楚就可以!”
“没门。”张口笑直白的拒绝道。
“谁在大学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从不信这世上有鬼的?”我揶揄道。
张口笑有点蛋疼的说:“我以前是真不信这世上有鬼,自从大四那年跟你玩笔仙,随后带你回了趟家,我们家供奉的这只小祖宗忽然就出现了,把我们一家都给折腾惨了。”
我瞪着眼,奇道:“你们家有事没事的供奉只小女鬼做什么?”
张口笑挺保守的说:“家族秘辛,不能乱说,你也别套我话。”
他不回答,我也不强求。
其实想想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我心里对小女鬼的来历算是猜了个大概。
也不多问,跟张口笑扯了几句,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为了不耽搁他和梁淑娴回家,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简单的道了个别,径直回到三道湾公墓的小屋。
……
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深居简出,全身心学习《茅山符箓术》,并且听从师父的教诲,白天刻苦画符,晚上打坐吐纳,开始接触道家的修行方法。
刚开始的两天,梁淑娴时不时的会上山来看我,陪我扯淡,陪我散步,后来她说要回家一趟,我就再也没见到她。
经过五天苦学,我终于将符箓术首页记载的七种符箓全部学会。
当我将精心绘制的七张符箓送到师父面前的时候,老爷子抚须而笑,淡淡的说了句:孺子可教。
随即,他进房间取出一只青色符笔,郑重其事的交给我,说是用来‘入符胆’。
我不清楚这支青色符笔有多珍贵,只知道师父把它赐给我的时候,脸上的肉疼之色掩都掩不住。
他老人家反复叮嘱我,以后一定要善用这支符笔,多积功德。
师父赐我青色符笔的这一天,正好是守灵村吴老太遗体出殡的日子,因此我记忆颇深。
吴家花高价请来外村的阴阳先生择了吉时,把出殡的时间定在酉时(北京时间下午六点左右)。
吴老太遗体出殡当天,吴家在村里祠堂大摆丧酒,宴请全村人过去吃酒席,师父和我也受到了邀请。
听到老太酉时出殡的消息时,端坐在祠堂某个角落抿着小酒的师父忍不住摇头道:“吴老太生前八字和死后八字,正好与酉时相冲,这年头,冒牌的阴阳先生太多,真是害人不浅呐。”
师父话音刚落,隔壁桌一个油头白面的小年轻顿时拍桌而起:“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