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雁哼了一声,鼓着腮帮质问:“飞雁也是你能叫的,刚才我还忍了,现在,哼——”她转身进了房间,走出几步才回头问道:“要喝什么?”
林夕展露笑脸:“就知道你心疼我,随便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喝什么都是牛饮,再好的东西到我嘴里也要被糟蹋。”
陈飞雁面颊微红,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林夕走近屋子,请陈凌峰坐下,又对荣萱白月冰她们拍拍身边的椅子:“二位,请坐吧。”
荣萱坐在林夕左侧,白月冰坐在荣萱左侧,四人坐定后林夕开口:“听飞雁她们说,你曾打算到国统区当兵,是这样么?”
“是的。我要报仇。”陈凌峰说这话时没有犹豫,脸上没有悲愤。
“看来你是考虑很久了。飞雁说我能帮你杀鬼子,所以你就来找我,可有一点她们没有告诉你,现在我是没有条件,如果有条件,身边没有这么多日本人和投靠日本人的势力,我会用军队中的训练方法训练你们,所以你不要以为跟了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如果你只为了拿到枪就去杀掉自己的杀父仇人,那我劝你还是离开,因为我不会让身边的人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次性消耗品上。这点你听清楚了吗?”
“林夕,你怎么这么说话。他才过来呢。”原本应该是和气的交谈,却因为林夕的话变得不是滋味,荣萱推了推他。
林夕转头盯着荣萱,用平静而缓慢地声音说:“所以我才要明白的告诉他。虽然之前我让你们把这些话带给他,可我相信,她们给你带的话是缺斤少两。”说到最后一句,他将目光移动到陈凌峰身上。
这时的陈凌峰没有跟着陈飞雁三人来时那么自信,兴起于脑中的大杀四方的场面也在林夕近乎排斥的言辞中消失。
林夕靠在长背椅子上,双手指尖交叠,“我知道刚才的话你不爱听,甚至觉得我不近人情是在故意把你赶走……”
“难道不是吗?”终于,陈凌峰打断了他的话,用倔强的眼神和林夕对视。
这个时候,陈飞雁走了过来,“来,大家喝茶。林夕,你今天怎么了,没吃错药吧。”她把茶放在每个人面前,然后在林夕的示意下,坐在了对方右手面。
陈凌峰的脸上带着失望:“我听陈飞雁她们说你怎样怎样,说你怎么的奋勇杀敌,可是从刚才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为所欲为,唯一不同的,只是你杀害的对象是日本人。”
他说出的话让陈飞雁三女表情微变,荣萱脸上甚至出现不喜。几天以来,她们三人都在帮他安排家中事务,后来看到放在他家里的一件衣服才知道,那件衣服是林夕给他父亲的,撇开这点不算,林夕让她们带去的银钱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可是,对方仅因为措辞严厉就对林夕冷目相对,这在荣萱心里留下了很差印象。
“为所欲为?这个词我不喜欢,因为很多我想做的事情都没做。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做到为所欲为,就太幸福了。或者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拉着你高台民主自由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谈论着国家将来的发展方向?别做梦了好么。从古到今,人的私欲一直是社会进步的动力,如果人没有了域望,你觉得世界还会剩下什么?为什么有汽车?因为它能让我们的速度更快,可以运送更多的东西;为什么有枪?因为使用它,我们就能更快速的杀死敌人,保护自己生命和财产安全,同样也是掠夺别人财富的工具。
知道为什么从见面我就用这种口气和你说话吗?很简单,你在学校学到的那套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民主自由甚至社工党提出的共和主义根本不存在,用同一个标准去要求每个人,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的主意。这世上满口道义做事龌蹉的人数不胜数,信念理想说在嘴上踩在脚底,浑噩不清是非不明,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国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么?就因为你们这种纯情小白进化的自私且软弱的政客太多了。说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点,军队,是世界上等级分化最严重的团体,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命令,基层士兵不需要思考,他们只需要执行命令便可。
我可以把你训练成高效的杀人机器,让你拥有报仇的能力,但前提是你必须服从我以及你将来的教官的命令。如果依旧带着学校里学到的思想,我只能和你说:抱歉,门在那边。”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