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摇摇头,对林义说:“把机枪架起来,这帮龟儿子,以为就自己火力猛。把他们干掉。”
“好的。”林义从布袋里拿出捷克造,装好枪匣,又拿出几根备用枪管,走到窗户边,对外面能看到的机枪阵地发射一梭子子弹。
火力被林义吸引,林夕抱着步枪跑去其他地方。
在林义十一点方向的房顶上的机枪手看到之前静寂的窗户又有子弹飞出,瞄准目标,一连打了两个短点,却发现对方还在继续射击,“没可能的呀!”那有不是防御工事,看对方机枪的命中率,也不是那种蹲在地上用手扣动扳机盲目扫射的状态,不等机枪手回神,眼前出现金色枪焰,紧接着感到肩膀被一个东西钻了进去,眼前爆开的是瓦片崩飞的景象,然后是身侧同伴临死的惨叫。
也许是一秒,可能是更久,机枪手感到肩膀像是断了一样,身体被子弹的力量猛地朝后边推去,“呃啊!我中枪啦!救我。”机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痛苦,为了躲避占据制高点的林义的射击,他把身体紧紧贴在屋檐上,肩膀处的伤口发出一阵一阵的刺痛,鲜血从指缝内流出,染红了半个胸膛。
发现林义开枪后,他站着的地方成了火力的倾销点,但是,自承刀枪不入的林义把自己埋在阴影中后,肆无忌惮的任由子弹打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林夕专门照顾机枪手,一发一发的将火力点拔除。人机一体中,已经有三十多人偷偷摸进教堂,正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慢慢朝楼上赶来。
林夕继续对外面的敌人射击,不去理会,当他将外面的机枪阵地拔除后,教堂里的士兵终于和林义交手了。可是,三十多人才开始攻击没多久,一连串的爆炸就将他们淹没,连一声惨叫都没传出。
“耶。大满贯。”林夕捏紧拳头,对远处在换枪管的林义问:“死了多少人了?”
林义没有抬头,手也没停下。“具体的还得计算一番。”
“大致的数字。”
“七十到八十,这支追击我们的军队,战损将近七分之一。”林义说,接着他手里的枪发出“咔擦”,捷克造又可以开工了。
“是么。才这么点。”林夕靠到墙壁上,通过窗户查看外面的动静,“现在几点了,我怎么觉得天快暗了。”
“才四点钟,这些日子没见太阳,天应该暗的很快,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算直接冲出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林义瞄准一些露头的家伙一顿好打,林夕在教堂顶楼四周乱转,只要看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补上一枪。
被林夕和林义抓住机会的人,不死也残,和以前遇到的战斗不同,这些人发现,自己追击的目标枪法准的出奇,只要被他们逮住就跟勾魂使一样。从交战开始,死去的人超过七十,受伤不到十个,可每个伤都是重伤,以他们的条件,想活下来只有祈祷老天爷别让人带走。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一里外训斥自己的下属。教堂被包围,可他对突然出现的战斗摸不清头绪,刚开始以为游击队,但从战斗开始后敌人的表现看来,结果却有偏差。附近的游击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行动,也是冲鬼子的物资去的,很少有人敢在城里闹事,何况还是自己带着军队从街道上开过。
属官摇着脑袋,对自己的长官说:“原因很奇怪,但我觉得是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夏由志的几个手下闹事,不知怎么的把他们扯了进去。长官你也知道夏由志那些人的德行,肯定是怎么得罪了他们,六个人都被杀了,然后就……”他转身看向教堂位置。
“夏由志!这个混蛋。”这名长官一点都不在乎林夕和林义是不是抗日分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手下,那些死掉的人都是自己部队里的骨血,死上一个就让人心疼,何况是几十个。真正从战场上出来的士兵很清楚老兵的作用,新兵与老兵的战斗力相差太大,成事不足不去说它,如果败事也不足就能让人欣慰。
“营长,我们怎么办,强攻吗?”
“强攻?你脑子犯浑了吗,还强攻。通知下去,都退开,别上去找死。你去通知日本人,就说我们这里来了强敌,伤亡惨重,让他们派出地面部队或者空军,反正我们只负责围困,人要是跑了,我们可不管。”这位营长想也不想的开口。
属官一愣,有些担心的说:“营长,何师长现在可是这里的保安队队长,这块地方可由我们负责的呀!”
“管他娘个球,要不是那帮龟孙子见死不救,老子能在小鬼子手下做事,反正老子不会把兄弟们往自己人的枪口上撞。他姓何的要拉老子去枪毙就让他派人来,正好,他塞到咱队伍里的人死了大半,嘿,你过会儿去吩咐剩下那帮别有用心的,让他们上去试试,该说什么你自己瞅着,杂碎们最好死个干净。”
“营座,营座,您消消气,消消气。”属官赶忙拦住他继续说下去,要是让小日本或者何队长听见,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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