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和王建一样吧。”

“我要……这么多东西，你记得住吗？”陈聪也想说，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沈斌表情奇怪，便问道。

林夕摇了摇头，“得了，我来写吧。这几个字我想你该认得——要是不认得今儿个一天都给我扎到书堆里。”

很快，林夕就把写好的纸交给沈斌，不过最后还是沈斌与郑城一起出去，两人腰里带着枪，哪怕买饭，这样的年头，谁能保证不会有祸事砸到自己头上。

时间已经进入十二月，秦江流域的气候类似前世的长江，虽然山地较多，一定程度抑制了北方干燥的寒冷，可清晨和傍晚还是冷的刺骨。

穿着厚厚的衣服，沈斌和郑城走在街道上。连年战乱，惠府的街道虽然是石板铺设，可年久失修，破损的地方容易积水，加上清晨的雾气，湿漉漉的。

困扰秦北省几个月的旱情终于得到缓解，就在林夕和其他人坐船离开时，暴雨狂降，也不知要下多久。惠府此时的天空就阴沉沉的，今天也许就会下雨。

沈斌和郑城买了食物，又挑了一些没看到过的东西，吃了后，觉得味道可以便多买些，拿了油纸装着拿回去给其他人尝。

行人不多，但两侧的店铺门户都开了半侧的门，有些店还未开始做生意，却已经有了人气。

铁匠铺发出叮叮咚咚的乐声，几个匠人喊着号子，卖力的挥动铁锤。

“这儿似乎没皇协军驻守啊！他们，生活的应该不错吧。”回去路上，沈斌把自己的观察结果说了出来。

郑城摇头，对他说：“不一定。皇协军是鬼子收编当地武装组成，你又不是没瞧见过皇协军是什么德行。”他丝毫不芥蒂这么说自己曾今的职业，“应该是暂时没有铺开。而且我们对当地情况了解不深，看不到全貌。不过少了鬼子，倒是一件好事。”

“是呢。不过，为什么鬼子这么少啊。跟着林少的这些天，我怎么觉得死的都是咱们国人。没几个小鬼子啊！”郑城仇恨日本人，可一路过来，他们杀掉的多是自己国家的人，虽然这些人该死，却令他意犹未尽。

郑城说：“哪会这么容易碰到，你又不是没瞧过，小东洋的枪法有多准。一个能抵我们三个，三个能抵我们十个。还好小鬼子人数不多，你不是在营地的吗？县城的鬼子被林少带人杀了后，看到鬼子派兵过来么？没有吧。他们分布在前线的兵力严重不足，估计这里也是，只能依靠大量的皇协军帮助。”

忽然，城市里出现枪声，还不止一下，似乎有大队人马冲入城中。

郑城和沈斌对视后加快脚步，向自己住的院子跑去。

清晨街道上的行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的措手不及，提着篮子的，背着竹篓的，挑着水的，拿着脏衣服的，小跑着向家跑去。离家远的人撒开脚丫子，消失在前面的街巷中。

沈斌和郑城急冲冲的跑回院子，却发现林夕等人丝毫没有动弹，似乎没听到荡漾在城市上空的枪声。

“林、林少，呼哧，呼哧……”

郑城刚要说话，叶弘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食物接过，“放心吧。林少已经知道了，没事儿。瞧，林少已经爬到屋顶上了，有他在，加上金爷和吴爷的实力，算上咱们几挺机枪，来多少都白搭。”

对林夕的侦查能力的自信，让院子里的人紧张的心情快速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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