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不知道从何处立于了薄言北的旁边,敛着眉眼说道。
话音刚落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便从各个地方窜了过来,吓得一个二个动也不敢动。刚才在看见了薄言北的那一瞬,好不容易拔地而起的嚣张气焰瞬间就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拔凉拔凉的。
人群之中谁期期艾艾说出了薄言北的名字。
薄言北的名字光是说出来就可以在安城响透了半边天,纷纷都回过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然而视线还没有稳稳地落在这边,就看见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那堆混混,瞬间被黑衣人清除了出去。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很是干净。
薄言北看见周围都空落了起来,视线才稳稳定了一下,忽略了周围人传来的视线。
他静静看着,看着向乔远整个人扶在了吧台上面,伟岸的身躯看起来甚是凄凉,莫名心疼。
和乔远十几年的兄弟情,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说不堵得慌那是骗人的。
薄言北终于淡淡开口:“乔远,走。”
酒保一脸惶恐地站到了吧台的角落去,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在安城可以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有一个现在就只是一个等闲的醉鬼而已。
向乔远只是有伸手去触碰那高脚的酒杯,眼神涣散。但是没想到修长手指刚刚触碰到那酒杯,酒杯却突然消失在了迷离的眼前。
啪地一声碎在地上。
这才吸引到了向乔远的主意,抬起眸子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言北…来了?来了陪我多喝几杯。”
“喝你妹!”
万年都难得爆粗口的薄言北今日才算是真正的破例了,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了出来,让人看着就觉得害怕了。
话音刚落,薄言北径直一把拽过了男人的胳膊,将他将酒吧外面扯去了。
酒保这下子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才算稳稳当当放了下来,二位公子真的是要将他的心脏都快要给吓破了。
薄言北亲自开着黑色宾利慕尚,一路驱车到了高桥之上。
见车一停下,向乔远便开车钻了出去,蹲在地上干呕,因为没有吃东西,吐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东西来。
薄言北悠闲地关上车门,啪的一声,然后缓缓踱到了向乔远的身边。
向乔远此刻站了起来,长腿不稳,几步便就跨在了那带大桥边上,夜幕下的江面看起来甚是可怖诡异。
晚风从江面上一阵又一阵地吹了过来,生疼的,令乔远忍不住一个寒噤清醒了一些。
他的酒量一向都素来是极好的,现在经过凉风这么徐徐一吹,就更加的头脑开始清新了。
只是向乔远的俊脸已然是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双颊也微微凹陷了下去。一双桃花眼仍然漂亮地不可思议,可是里面往日看她时潋滟出来的光泽,此番已经全然不见了。
“乔远。”
薄言北将手肘搁在桥栏上,偏过头去看着向乔远形容枯槁的面容:“没有她你会死吗?”
秦…双荣…
“自然不会。”向乔远轻轻开口,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着谁。
“没有她既然不会死,那你干嘛要这样子活?”
薄言北也表示自己是真的看不懂,在万个女人之间游走过的向乔远,竟然会栽在他手下的一个人手中。也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孽。
“向乔远没有秦双荣,不会死。”
他漂亮的桃花眼轻轻眨了眨,在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眼中又有了光亮。继而,薄言北又听见他沉沉开口:“只会生不如死。”
薄言北的心突然狠狠震了一下。
向乔远领带凌乱,衣衫也不整,看样子不知道在夜场买了多少夜的醉了。要是他再不来找他,是不是今晚就被人乱棍打死在了酒吧。
秦双荣啊秦双荣,你将向乔远一个如斯骄傲的人折磨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放你走,然后转身,自己堕入了地狱。
向乔远闭了闭眼:“言北,就像是白芷之于你的重要性一般。她之于我,是一样的。失去她,等于失去全世界。”
没了她,就没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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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