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大宅子里,村长已经快被自己的儿子给气死了。之前他不小心听到自己家的那个小子,居然打电话从隔壁两三个村子里,号召了三四十个地痞无赖,想要去打叶家小蛋子车的注意。
当即,他便把儿子抓到面前,一巴掌掴了上去,“你这逆子,是要干什么?!小蛋他为我们村子争了光,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操你这个死老头子,既然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拿点给我花?!你不好意思上门去要,我去就不行吗?!”张小虎把老爹推到一边,“不就是辆车么?等我发财了,还给他就是!”
说完,张小虎就从家里操了把铁锹出门了。
“你...你这个孽子啊,你要是出门,保准被别人打死!”张大福仰天长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子啊!”
临近傍晚,村子里的人基本都集中在晒谷场了。有人请客,家家都有出力,妇女人帮忙做菜,男人摆置桌椅,二十多张桌子,数百张椅子,可都是大家从家里搬出来的。
一只老母猪三四百斤,炖了二十几锅的肉,各种乡下的土菜,也足足准备了白来斤。另外还有叶老爹特意托人从镇子里搞来的一些海鲜,几乎把两年的积蓄都埋进去了。
大家心知肚明,叶老爹这次出了大血,他的儿子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开玩笑,人家都是开车回来的,据说好像就是叶小蛋自己的车!
夜幕降临,晒谷场烧起了火堆,大家围坐在桌子边,看着上面摆了满满的一桌菜,口水咽个不停。
杜安村是个小地方,由于深入山坳,交通极为不便利,所以这里的人大生活说不上会饿死,可是平时日子也比较难得吃一顿好的。
叶轩一家人坐在最中间的大圆桌上,除了黄雨晴等人,还有村子里其他几个辈分高的老人。
“咦,大舅,怎么村长还没来?”叶老爹对着身边的一个老头说道,“狗娃儿去喊了没?”
“去了去了...”老头端着一碗白酒,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一大盆红烧肉,扭头看了看村子的北边,暗暗骂道:这个老光棍犊子,怎么还不来吃饭?让咱们等了那么久,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其实大部分的人都馋的不行了,肚子里的蛔虫就好像在玩起了乐队,一个个都“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
叶轩淡淡一笑,“没事没事,村长可能有事儿耽误了。几位大爷先吃,老爹,可以开动了!”
在村子里,以叶轩的辈分可没资格说这话。可是叶老爹今天着实高兴,又兼及叶轩回来的太过轰动,所以并没有人说他不起,一个个大声叫好。
顿时,二十多张桌子上的人都吃开了,大块大块的猪肉放进嘴里,让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不一会儿,桌上一盆肉吃完,那些妇女们又去舔,大家吃得兴起,端起酒杯来到叶轩身边,又是一番夸奖。
叶轩呵呵笑了笑,村子里的人还真是朴实,来来回回就是那些“有福气”之类的话,言语之间丝毫不保留对叶老爹的羡慕。
村子里的人都是老酒鬼,基本人人都有那么七八两的量。小酒几杯下肚,只是脸色泛红,精神亢奋,围着叶轩他们那一桌笑个不停,尽捡叶轩小时候的趣事来讲。
村里的小孩子就跟过年了似的,手里抓着筷子在桌子边上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偶尔父母呼唤一声,他们跑回去吃块肉,夹点青菜,或者扒拉点白饭,然后又是回归玩闹的大部队,也不知道绕着桌子跑到底有啥意思。
不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打谷场外跑了进来。叶老爹见了,连忙招呼,“狗娃儿,村长怎么还不来?”
狗娃儿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阿伯,村长说他没脸来了,就让我先回来。哇,果真有肉!”说着,那个小伙子抓起一个空碗,从大盆里舀出三块肉,一口气塞进嘴里,连嚼都没嚼几下,就吞了下来,舒服地坐在凳子上眯起了眼睛。
“村长不来?”叶老爹奇怪,“那你大虎哥呢?”
“大虎哥?大虎哥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狗娃儿说着,便端着碗,来到谷场后边的饭锅边装了一大碗饭,然后又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就着猪肉和肉汤,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叶轩看老爹坐在椅子上有些愣神,便跟身旁的几个庄稼汉告了声罪,放下酒碗来到老爹侧身,低声问道,“咋了?”
“小蛋,好像有些麻烦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