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演奏《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吧……”演奏家叹息地将小提琴架上了肩头,用坚挺的下巴夹紧,“这是意大利小提琴大师塔尔蒂尼的巅峰之作,也被我们称为《魔鬼的颤音》奏鸣曲。
据说塔尔蒂尼在睡梦中遇见了魔鬼,魔鬼传授给他奇怪的演奏方法,于是他才写成了这首乐曲。
法国著名的天文学家拉兰德在他的一篇《一个法国人在意大利的旅行》的文章中,以塔尔蒂尼本人的口述方式写道‘1713年的一天晚上,我梦见跟魔鬼签了一份合同。那个魔鬼答应当我的仆人,一切都按照我的意愿来办。就是说,不论我想到什么,他都要事先为我准备好,每件事都进行得很顺利……后来在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把我的小提琴也交给那个魔鬼,看看他是不是一位音乐家,也能拉出点无论如何什么样的好听的音乐来呢?
可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演奏得非常动人。那首美妙的奏鸣曲简直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包含一种至高无上的情调和意趣,使我永远依恋人世间的幸福,而忘记去寻找天堂。我陶醉、惊叹、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兴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时候,我惊醒了,马上拿起小提琴,想追捕梦中的音乐,但是没能如愿。我继续冥思苦想着梦中的旋律和音乐的提示。这天晚上,终于写出了我认为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作品,并给它起了个曲名,叫《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魔鬼的颤音)。但是,我还是认为它比我在梦中听到的那支曲子差得很远很远。如果能让我再一次听到那奇妙的音乐,即使就一次,我也宁愿砸碎我的小提琴,并永远放弃音乐。’”
“真有意思,原来还有这种小提琴曲,你是在暗示我就是你梦中的那个魔鬼吗?”皇不自觉地微笑道。
“不,你是融入到我生活中的魔鬼,无耻的我却为了享受你那精彩绝伦的旋律而将灵魂也卖给了你。我想,我会下地狱吧?”演奏家的手指抚摸上了琴弦。
“别担心,没有什么地方比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更糟糕了。”皇重新转过了身,脸上的肃杀之意已跃然于表面。
“动手……”欧阳隼一声令下,众多的钢甲骑士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他们没有马,却跑得依然飞快,周中幻化出的各种心鬼武装,也是练成了千军的宏伟气势。大地因为他们的冲锋而颤抖,城市因为他们的轰鸣而恐慌。庆幸的是演奏家已经闭上了眼睛,那美丽的音符就这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掩盖住了战士的咆哮。
伴随着动人的音乐,皇却开始了杀戮。
他的拳头根本无视物理的发射,只要接触到了骑士的躯体,立刻将对方化为了一颗炮弹的倒飞了出去,被击中的部位直接洞穿成了树干般粗壮的大洞。皇呆立在原地根本不曾被撼动过,他也没有习惯性的化为流光体,迅速清场。
这种拳拳到肉的杀戮,让鲜血与尸体在广场上四溅,那些威武的骑士在皇的面前,就像一群脆弱的玩具,可以被轻松的扭断脖子,扯断四肢,用他们自己的肠子勒死他们自己。皇身上的西装不过短短5秒已经化为了暗红色,湿透到从袖口和领口都滴落下鲜红的血液。
一些血迹溅到了身后演奏家的脸上,但他一直紧紧闭着眼睛,继续演奏着《恶魔的颤音》。
鲜血顺着石砖地面的缝隙流到河岸,趟进了海水中,整个河道几乎在顷刻被染成了鲜红。
周围众多古老的建筑,被暴力飞出的骑士残肢给撞毁,大量倒塌的房屋,扬起了高高的水花还有尘埃。
突然,一个骑士闪过了同伴上下解体的躯体,他老道的绕过了飞溅开的血幕,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居然闪开了皇的手臂,挥舞着的巨大战斧,凶猛的由斜下斩向了演奏家的脖子。
“机会!”一直满弦状态的尧舜要不犹豫地放开了弓弦,呼啸的箭羽用突破声障的速度穿插过来两栋房屋,直接射向了目标。
眼见旁边的斧子即将要了演奏家的小命,皇侧身一把抓住了斧刃,稍一发力就将那斧头捏撑了粉末,心鬼被杀的骑士如哮喘病发作的无法呼吸,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那四散开的樱花雨,尧舜的箭钉穿了皇的肩膀,黑色的液体顺着透体的箭头滴落下来。
“尧舜,你的箭偏了。”欧阳隼提醒道。
“没偏,刚刚好。”尧舜狞笑着,那箭头之上捆绑着的高爆心力的雷瞬间引爆,巨大的光亮吞没了整个广场,一些还在冲锋的骑士全给掀飞了出去,大量的尸体还有活人都给吞没在了爆炸的光晕中,整个城市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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