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了看庙外的天色,已经快要落日,他拍拍巫梦的小手,道:“如今这天色也不适合赶路了,不如你们先在这小庙等我,我保证,很快回來,”
巫梦满面的担心,不舍道:“姐夫,你是不是佳人有约就把什么都忘了,”
白雪失笑道:“胡说什么呀,”
巫梦又道:“我会担心你的,姐夫,你一定要记住呀......”
白雪笑着安慰道:“沒事,我相信陆兄,”
“哼,”巫梦小声嘀咕:“我可不相信他,”
龟大爷道:“凡事小心,有时候世事无常,老子活了这多么年,只相信一句话:人心隔肚皮,”
白雪感动道:“我知道了,”他也知道,要让龟大爷这样的男人说出关心的话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白雪就这么和陆血情走了,天色渐渐暗下來,龟大爷和巫梦收拾了一些庙外的柴火,点着了围着烤火,毕竟现在天气有点凉,入了夜,有堆火既温暖,也能驱赶野兽。
巫梦烤着火,望着那跳跃的火焰,突然跳了起來,大声道:“不行,我要去找姐夫,”
龟大爷只是在火堆上空烤着双手,他的手比一般人的都大,也要粗壮,他就这么的烤着火,一言不发。
巫梦跳着脚,如一只被火烤到屁股的兔子一样绕着火堆右转三圈,又左转三圈,最后一下子跳到龟大爷的面前,喊道:“龟爹爹,我们去找姐夫好不好,”
龟大爷烤着火,半响才慢悠悠道:“去哪里找,”
“去哪里走,”巫梦一下子愣住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已经不知道白雪被带去哪里了,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到白雪,“我把姐夫丢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气一馁,一屁股坐到了火堆旁。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烤着火,良久,巫梦又大声道:“龟爹爹,你干嘛老是在烤火,你能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姐夫吗,”
龟大爷道:“担心有用吗,”
“我,”巫梦也知道这个时候担心沒用,岂止是这个时候,无论任何时候,担心都是沒有用的,冷静和镇定才是取胜的关键所在。
龟大爷看她一脸颓然的样子,又道:“你的功夫比白雪好,”
巫梦道:“当然不是,”
龟大爷又道:“那么,还是你自认为自己比那鬼主意一肚子的白雪更聪明,懂得随机应变,”
巫梦低下了头,道:“也不是,”
龟大爷道:“既然你武功也不行,小聪明也不行,那你去找白雪,岂不是只有一种结果
,”
“什么结果,”
龟大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添乱,”
“我......”巫梦终于不再说话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也坐着烤火。
龟大爷沉默许多,才慢慢说道:“陆血情是你哥,也是白雪的朋友,若真是要杀白雪,他也会尽量避免露面,而不是这样來请人,”他这话放佛是在思索,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巫梦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怕自己担心才解释给她听的。
巫梦小声的“嗯”了一下。
龟大爷继续道:“你不是问为什么一直站在烤火吗,”
巫梦好气道:“是呀,”
龟大爷道:“老子在等,”
巫梦道:“等什么,”
龟大爷道:“若是陆血情要杀白雪,那么自然也会有人來杀我们,老子经过一场大战,体内受伤匪浅,已经气血瘀滞,血脉瘀阻,所以一定要在出手之前,先将双手血脉烤畅通,”
这就是老江湖,他们的镇定与沉着,是巫梦这样的小姑娘无法想象的。
“原來是这样......”
“不过,”龟大爷收回烤的通红的双手大掌,道:“这么久还不见有刺客前來,可见白雪应该是安全的,”
“嗯,”巫梦小声的应着,心里的担心渐渐放下一点。
此时,随着夜慢慢过來,火势已弱,龟大爷又加了几根柴木在火堆里,才缓缓说道:“你可知那个她是谁,”
“龟爹爹,”巫梦一下子又跳了起來,大声道:“你知道那个她是谁,”
这个“她”,自然就是要单独见白雪的人,她是谁呢。
龟大爷先将自己的大脚板冲靴子里掏出來,再用他那烤的通红的右手不自觉地去抠摸着大脚板,边扣边说道:“老子想了很久,这个人要不是现在的月宫主人,也就是拜月大祭司,要不就是......”他顿住了口风,拼命的扣着脚板。
“要不是谁,”巫梦着急问道:“你倒是说呀,”
龟大爷道:“要么就是前任大祭司,,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