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静静摇摇头,她只觉得有些眼熟,实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更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
绿袍人目光善意,笑笑道:“乌姑娘若是个男子一定是位君子……”
乌静静奇道:“什么意思,”
绿袍人道:“君子远庖厨,此花唤作紫苏,正是江浙人家做鱼做菜很喜欢添加的一味作料,乌姑娘认不得,自然是很少近厨房的缘故了,”
乌静静面皮一红,她突然想起的确有一次见过这紫苏,鱼宫从不以鱼做菜,她是在一味醋溜黄瓜上看到过的,当时还觉得这黄瓜加了紫苏味道别有一番风味,不过时隔日久,记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乌静静嘟囔道:“我不记得算的了什么……”突然她说着尖叫起來,“你说这是紫苏,紫苏是你,,”
绿袍人紫苏点点头。
“我呸,”乌静静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咧咧道:“你在扯什么鬼话,”
紫苏被她猝了一脸的唾沫,他只能自己抹去,叹道:“在下本就是个鬼,说的话也勉强能算是鬼话,”
乌静静目光炯炯,道:“你敢再说一遍!自己是紫苏,”
紫苏笑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道:“在下的确是紫苏,”
乌静静用手大力的拍拍酒坛子,大声道:“酒鬼紫苏,”
紫苏道:“好像是的,”
乌静静忽然猛地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任由酒水洒在自己胸前衣襟上也不管。
紫苏叹道:“姑娘家莫要这般喝酒,”
乌静静放下酒坛子,道:“你是酒鬼,酒鬼莫非还沒有看过女人有这样的喝酒法,”
紫苏的目光忽然暗淡了,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人,“曾经有一个女……女孩,她也是这般喝酒的……”
乌静静追问道:“后來呢,”
紫苏目光突然如刀般锋利道:“沒有后來,”
乌静静知道那是杀气,这个女孩一定做了一件紫苏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她做了什么,”乌静静很想这么问一句,但她不敢,她怕问出來后紫苏会要吃了她。
现在,紫苏慢慢的收回吃人的目光,道:“她若不是躲进了那个地方,我一定会吃了她,”
乌静静轻声道:“她叫什么名字,”
紫苏冷声道:“青鸟,”
“青鸟,”乌静静将这名字念了一遍。
青鸟殷勤为勘探的青鸟。
真巧,白雪的入关也是被一只小青鸟一步步带进來的,我们的故事也是从这只小青鸟开始的。
冰封大地,青鸟啄开重冰,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青鸟。
“不对,,”乌静静忽然跳了起來,她尖叫道:“酒鬼紫苏,这世上只有一个这样的名字,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人,”
紫苏微笑的望着她。
乌静静摇摇头不信道:“你不会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紫苏道:“沒准在下就是呢,”
乌静静大声道:“你可知道那人可是七叶一枝花,”
紫苏道:“知道,”
乌静静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七叶一枝花,”
紫苏道:“好像知道一点,”
乌静静快要哭出來了,她一把丢掉酒坛子,尽量的展开的自己怀抱,伸展双臂比划,带着哭音道:“七叶一枝花是……是…….”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已经哭出來了。
铁血名草堂,杀人名草堂。
翩翩百药蝶恋花,七叶一枝花,七名绝代人杰衬托一朵蝶恋花白雪,多少风流,当年何等的风光无限。
谁会想到今日竟化作了一只只见不得人的鬼魄呢,躲藏在这混乱之地被外人认为是最邪恶的观音堂。
“莫哭莫哭……”紫苏轻轻擦去乌静静粉面上的泪花,却有更多的泪水快速滑下,她一把投入到紫苏的怀里,放声大哭。
紫苏叹息一声,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粉背,柔声道:“沒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哇,,,”乌静静的泪水顷刻将紫苏的衣襟沾湿,她已经受到了太多委屈,现在终于见到了亲人,她怎能不哭,怎么可以不哭。
一个人能够在绝境见到亲人,纵然哭一哭,别人也绝不会嘲笑她的,何况她本就是女人,哭正是女人天生的本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乌静静的嗓音都沙哑了,她哭着哭着突然一口咬在紫苏的胸口肉上,死命的晃着脑袋咬了一盏茶才放开。
“原來你们就是观音堂的四条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