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甩袖而走:“随你们的便,看在三位这次是相助本人,我就给你们一个面子,让你们安然下山。不过,不要再上黑木崖来了,还是回去守好你们的恒山派,看看我‘日月神教’是不是能灭了它。”任我行走到门外,门外肃立的两排黄衣弟子齐齐的躬身道:“恭送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整齐的呼喊声夹杂着任我行意得志满的狂笑声远远传来。陆耀阳和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
任盈盈和向问天把他们送往下黑木崖的道路。陆耀阳和任盈盈两个人坐在一个下崖的藤筐上,紧握着大小姐的手“你能和我一起走吗?”盈盈脸上一红,道:“我们……我们……”
陆耀阳道:“甚么?”
盈盈低头道:“我们又没成婚,我……我怎能跟着你走?”
陆耀阳道:“以前你不也和我一起在江湖行走?”
盈盈道:“那是迫不得已,何况,也因此惹起了不少闲言闲语。刚才我帮着你,到时爹爹一定会说……说我只向着你,不要爹爹了,倘若我跟了你去,爹爹一定大大的不高兴。爹爹受了这十几年牢狱之灾,性子很有些不同了,我想多陪陪他。只要你此心不渝,今后咱们相聚的日子可长着呢。”说到最后这两句话,声音细微,几不可闻。恰好一团白云飘来,将竹篮和二人都裹在云中。陆耀阳望出来时但觉朦朦胧胧,盈盈虽偎依在他身旁,可是和她相距却又似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伸手不可触摸。陆耀阳暗暗吐了口气,心想:反正已经把任盈盈兑换出来了,只要我离开这个位面她就会跟着我离开,我也不必急在一时。竹篮到得崖下,二人跨出篮外。盈盈低声道:“你这就要去?”
陆耀阳道:“令狐冲要接任掌门,我是必须去的。”盈盈点了点头,道:“我会劝服我爹,我想他说要攻打恒山派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
陆耀阳应道:“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任我行重出江湖,正需要一件大事来提升自己的威名,以震慑江湖,这件事只不过是个由头。以任我行现在的脾性谁劝也不会听的。“你也要保重身体,不用硬顶着你爹爹,他的性格大变,也容不得别人逆着他,你要首先保着自己。”俩人恩恩爱爱的说个没完,直到林平之和令狐冲来催了好几次,才依依惜别。
三人骑着马,陆耀阳不停地回头挥手。
令狐冲‘噗呲’笑道:“都看不见了。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林平之也八卦的凑上来,想听听他怎么说。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任教主被关西湖底将近20年,对一个一向狂傲自大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使得他的性格早就被扭曲了。现在一朝得志,可以尽情宣泄那20年积压的郁闷,扭曲的性格释放出来的是什么?是变态的执拗和不信任感。我和他相处,那就是伴君如虎,一个不小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无论哪个死,受伤的都是大小姐啊。”
令狐冲和林平之深有同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