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营座,不团座,今后咱们便是重庆混成第一团了!”
许卫带着部下开拨到綦*江,江津两地,徐绍增,丁大富,周武,张景,饶国华等人的喜悦无不言于溢表。许卫被周骏外放当重庆混成一团的团长,他们这些嫡系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綦*江,江津两地虽然不算跟重庆富庶的地方没法比,不过团座总算有了自己的地盘,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进退有据了。”
“还是亏得团座剿匪厉害,那么多人争这个混成团的职位,都被团座拿下来了。”张淮源笑着向许卫道。
“侥幸而已,全凭镇守使栽陪,要不然,我一个被王陵基赶出重庆的市井之徒,如何还能有再度领军的机会。”许卫嘴上客气地道。这个张淮源是周骏亲自推荐过来的营长。周骏相信的是许卫的能力,不过许卫并没有跟过他多久,派个心腹在许卫身边也是官场的惯例了。
“团座太过谦虚了。”张淮源道。
“弊人张熙国与綦*江县各级官员特来迎接许团长。”年纪不过三十许的张熙国面目红润,开口官腔十足。
跟路过江津时一样,许卫与綦*江的政府官员混了个脸熟,以后这里便是自己的根据地了,许卫酒饱饭足后,便把张熙国,还有一路从江津跟过来的县长孙简阳叫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
“以后我便要在綦*江和江津落地生根了,你们两个把两个县的情况都给我说一下。”许卫很自然地坐在上首道。这个年代是武夫当国,许卫手里捏着枪杆子,又是镇守使亲自委任过来的,周骏将这两个县划给许卫作地盘,许卫也没那么多顾忌,温水煮青蛙太耗时间。以未来四川混乱不堪的局势,许卫的重心必然放在军队上。
张熙国和孙简阳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一关怕是逃不过去了。张熙国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许团长说了,我也就讲讲綦*江的情况吧。綦*江看着挺富的,不过这几年连连打仗,实际上百姓穷得很呢。”
“全县年收入17.67万元。主要是田赋收入9.71万元,其他税捐3.14万元.......”
“你还是把账本给我看一下吧。”一大堆税种下来,许卫听得云里雾里,便找张熙国要账本。
张熙国没带在身上,不过还是很快让人取来了账本。
许卫翻开账本一看,整个县也就才17.67万的总收入,其中国,省税就占到了48.3%。所谓的国税,省税则是直接交到重庆镇守使的。然后再由镇守使上交,重庆镇守使对辖地内的各县有直接征税的权利,再加上军队,称之为土皇帝也不过份。
这17.67万里面,光是大烟一项就进账约3.31万元。田赋收入自然是种地的,其它厘金,印花税,契税,营业税,烟酒牌照税,屠宰税,贾损,铺捐,看到这琳琅满目的税种,许卫算是明白了旧社会为什么会有苛捐杂税一说。
“綦*江县一年上交国,省两税之后,已经剩不下多少了,由于连年征战,刚刚过去的二次革命,黔军便从綦*江打了过去,被黔军这么一搜刮,县里仓库里面都能饿死老鼠了。”张熙国给许卫诉苦道。“因为黔军要粮太狠,县里也是不得不交,今年不知还有多少人度不过这个冬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