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农村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野鸡刚开始的时候飞不高,需要有一个加速的过程,如果手脚麻利,有抓到的可能性。
“这要是抓着了一只,回去炖着吃,绝对解馋。”
王宝玉这样一想,将手中的筐子往地上一丢,撒开两腿,冲着野鸡追了过去。两只野鸡惊恐异常,一边回头,一边快速扇动翅膀,钻进了苞米地里。
王宝玉想也没想就跟着也钻进苞米地里,脚下速度飞快,追了没多远,两只野鸡竟然没了踪影,这让他有些垂头丧气,停住了脚步。
“谁啊?”突然,一个惊恐的女人声音传来,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王宝玉随着声音向身侧望去,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正慌乱地从里面钻出来。
“秀枝婶,你咋在这里啊?”王宝玉磕磕巴巴地问道。
这个女人是王宝玉家的邻居,名叫李秀枝,四生产队队长张大柱的媳妇。
李秀枝见是王宝玉,满脸不快,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苞米须,一边用脚踢着土,掩盖地上的一片水渍。
“宝玉,瞧你这话问的,我来自家的苞米地,怎么不能来啊?倒是你,跑这里来干啥?想偷苞米啊?”李秀枝气呼呼地问道。被人撞见了,自然是又恼又羞,她这会儿看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王宝玉心中这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追那两只该死的野鸡了,这可好,野鸡没抓着,还惹了这种丢人的是非,传出去就是小流氓。
“婶,你千万别误会。刚才不是有两只野鸡钻进来了嘛,我跟着就追了进来。苞米叶子划得我眼皮生疼生疼的,结果,连个鸡毛都没有!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王宝玉慌忙解释着,说着还装腔作势的揉搓着眼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这么小就不学好!偷狗,偷摸?偷鸡摸狗的,不干个人事!”李秀枝显然怒气未消,恼怒之下,连个成语也用不利索,苞米地都快被她的火气点燃。
王宝玉头大如斗,李秀枝泼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把自家男人欺负的像是尿泥,这万一真嚷嚷起来,有口说不清。
“嘿嘿,秀枝婶,真是追野鸡,我要是撒谎,就让这张嘴烂掉,永远娶不上媳妇。”王宝玉陪着笑脸。
“臭小子,除了野鸡,还看到啥了?”
“还有眼前这位村里最俊的婶子啊!”
呵呵,李秀枝噗嗤笑了,嗔道:“臭小子,嘴巴像是抹了蜜。”
王宝玉的话其实不假,这个李秀枝,在东风村的女人中,也算是上等姿色的,村妇们多半体型健壮,身材大多走了形,毕竟常年干农活,风吹日晒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李秀枝一听王宝玉这么说,心里很是舒坦,眼角的眉毛霎时挑得高高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看着王宝玉慌乱的样子,李秀枝倒是觉得小伙子很可爱,摆摆手笑着说道:“这事儿就算了,跟谁也不许提啊!”
“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王宝玉举起手来,发誓道。
李秀枝咯咯又笑了,不过这丝笑容里,带着点坏坏的味道。
“宝玉,你刚才说婶子最俊,婶子到底哪里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