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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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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群中已经没有混杂野兽,完全是魔兽乃至幻兽,不少是应该已经见不到,或者更本未曾听闻的幻想种。

但,毫无用处。

“嗯嗯,单匹实力的话,还比不上珀伽索斯…不过这数量稍微多了一些呢…”

那个少年毫不在意的说着,扑上来密密麻麻的兽群只能在不断闪烁的光芒中被斩杀。

和那个杀人鬼不一样,面前之人,是远远超过“完美”程度,根本无法对抗的“绝望”般的剑。

毫无意义,在少年那完全无法理解的剑术面前,三匹接近神兽的幻想种也没有起到任何用处。

和近百条扑上去的危险兽群一起,在一瞬间就像被敲碎的玻璃浮雕一样全灭。

简直和虚幻的梦境一样,毫无实感的杀光。

“啊啊,我杀了快一千只了吧?你的使魔群还没死光吗?不不…你应该不是一般的那种吃野兽的死徒吧?”

然后少年留有余地的向宾馆中间的男性问着。

刚刚少年也尝试过直接将对方的身体杀掉,并且成功的将其砍碎,但却没有杀掉这个死徒。

[奇怪,虽然是死徒之祖,但这也还是不对头…]

在一旁的白色少女这么想着,因为大部分的兽群都去攻击少年的缘故,包围自己兽群要少得多。

只有腹部被咬了一下而已。

这时候传来了那个死徒过长的回答。

“没错。我身并没有什么使魔,而只是我身体里包容的兽的因子…这就跟‘创世之初’的‘原生之海’没什么不同。我并没有把其他的动物化作我的肉体,而是把‘动物’的遗传因子包入‘混沌’,作为‘肉体’来使用。我也没有所谓‘使魔’,有的只是六百六十六个野兽的群体――以及六百六十六条命。就算这个身体断成半截也好,头颅碎掉也好,都没有意义。我是一人,也是六百六十六个。想消灭我,除非在一瞬间把我体内的六百六十六命一齐消灭,否则,办不到…虽然现在只有六百只”

“…”

“…难道…卡奥斯…混沌,就是…这个意思…!?”

纯白的少女,立刻感到一阵惊讶。

“当然。因此,我化出的分身,也并非‘一定’的存在,从作为我领地的这个身体里放出来的分身,最初只是‘不确定’的生命之‘种’,本身并不具有形态。所以,就算因为被杀而失去形态,只要回到我体内,就可以作为‘混沌’的一分子而再度苏生。何况,分身的形态,每次放出会怎样演化,我自己都不能测准。如何操纵整理如此混乱的系统树,真说得上是我永远的命题啊。”

这个嚣张的死徒之祖,立刻的得意地说着。

“那怎么可能!把‘灵魂’和‘存在’混杂得这么杂乱的话,那你的自我就会消失掉!”

“说得不错,正因为如此,现在在你面前的并不是‘个人’。被称为尼禄的这个人格并不存在,我们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群体’才更接近。的确,变成这付样子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所谓‘存在的意义’。最初那个追求永生的生命种,早已沉在‘原初之海’深处。他早晚也会失去知性,与这个群体一起成为生命‘种’的标本。”

“但是,你不觉得这才美妙非常吗?在我体内翻卷着‘不知变成什么东西’般的混沌。这个简直可以媲美‘原初世界’的小世界。这个不知会有什么生物新生的混沌。这个和这个星球上的系统树一样,持有无法想象的剧变可能的黑暗混沌。可最后会变成怎样,我绝对要在我自身消失前亲眼目睹。”

纯白少女的提问可能刺激了死徒的解说欲望,让他说一大堆。

[真糟糕…]

少女立刻感到一阵棘手,就算那个突然出现的援军再怎么强,也只是正常的剑士…吗?

“…啊,谢谢了。”

这时候,那个少年却突然向正中的死徒道谢。

“嗯?”

“十分感谢您的解说,不过,接下来我要干掉你了噢。”

少年,用着毫无疑问的语调。

让纯白的少女也突然觉得对方宣告的事很有可能。

“哈!你说什么傻话!你有胜算吗!”

“当然,虽然你是这么说,但重塑形体总是需要力量的吧?”

静。

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

“杀一千次不够的话,就杀你一万次,再不够就十万次…”

如此说着,少年摆出迎战姿势。

[开什么玩笑!是累死对方这种办法吗!]

虽然少女也想不出办法,要破坏整块大陆的力量,至少要自己全盛时才可以。

“开,开什么玩笑!区区人类,想和我拚耐久吗?”

死徒这么说着。

“啊啊,拚耐久也不是不可意…”

少年如此说着,然后用右手砸破了旁边墙壁上插座。

“嗯?”

将手碰到了裸露的电线上。

一阵电火花。

“…”

“over,充电完毕。”

虽然看不出变化,但少年的确如没事般缓缓地说着,然后靠进死徒。

[他是哪部科幻片里跑出来的吗?]

纯白的少女有了解过电影这种东西,虽然没有实际去过电影院

“这是现代科技吗?”

“不不,现在的机器人战斗水平太烂了,请不要把我和它们混为一谈…”

反驳了对方,少年走到尼禄.卡奥斯的面前。

[是准备开始…吗?]

“呃,实际让我重复的砍上几万次还是觉得好无力呢…”

突然的少年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什么!”

死徒立刻再度放出兽群,同时后退。

“呵呵,放心吧,我才不做那么麻烦的事呢…不用杀那么多次我也可以干掉你哦!虽然让式或者志贵或者当麻或者依文会容易一些…”

少年说着,并挥动剑刃,斩杀兽群。

“另外啊…你不适合战斗,当教师更适合你。这么爱解说,连自己的弱点都解说出来…”

在少年把这波兽群全灭之后,看向了死徒。

毫无怜悯的眼神。

“其实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存在方式也有类似之处呢…”

少年笑着对死徒举起手。

“你是‘破坏’和‘创造’一切全部都有的‘完整’…而我是什么都没有,连维度都缺少的‘片面’。”

这是少年唯一一次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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