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鹰魔到底是你什么人?!”被几人拼命拦着的靳云飞在靳秋的喝问下,终于收住疯狂的举动,冷冷问道。
被李靖护在怀中的项洵听到靳云飞的提问,摇头苦笑了两声,才要开口,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喘了两下这才回答道:“原来竟是这个缘故,呵,倘若靳将有空的话,我便将这事情细细说与你听,听完之后你若是还要执意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咳咳……”
“好,我便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儿来!哼!我先回大厅等你,莫要想着逃跑,否则纵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将你斩杀于枪下!”靳云飞说罢竟是直接跃下木台,翻身上马,片刻不停地驰往堡内去了。
好好的一场赛马大比,哪知道到最后竟然会生出这等事情来,登时把整个牧场上下都弄得狼狈不堪,幸好听项洵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否则若是靳秋前脚才说项洵是牧场的好朋友,而靳云飞后脚便将他轰杀在擂台上,只怕这事情便要弄得无法收拾了。
靳秋等人忙着上前察看项洵的伤势,而6羽、洛潜之等人则立即安排人手,将台下的众人都遣散了开去。
项洵吐了两口血,微笑着表示自己无碍,却是摇晃着站起身来,浑身有些颤抖地走向被柳红樱打昏过去的唐奎。
“哈哈,好小子,竟然能够忍到现在才上台来跟我相认……”项洵咳了两声,轻抚着唐奎早已脱去稚气的脸庞,笑着笑着,眼圈便倏地一红,眼泪仿佛夏日里没有任何预兆的疾雨般,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连成了一条剪不断的线……
“唔……大哥!大哥!真的是你……呜呜……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没有死,这真的是太好了,呜……小曼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的,呜……”唐奎只是被柳红樱轻轻打昏,项洵这一连串的泪水滴落到他脸庞上,立即便将他弄醒过来,然后即刻紧紧地搂住项洵宽厚的脊背,狠狠地哭将起来……
“你这个小兔崽子,可想死我了……”项洵边哭边狠狠地拍打着唐奎的后背,仿佛要将他生生地拍进自己的胸口里去。
数年的落魄生活,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赛过亲兄弟,在经历了误会式地生离死别之后,他们又在命运的安排之下,磕磕绊绊地走到了一起。
一年的时光,对许多人来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只是在吃喝玩乐中便轻松地溜了过去,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似分别了很久很久……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靳云飞突然暴走,将项洵打伤,紧接着台下的人群中竟是突然冒出一个小子要与靳云飞拼命,而这小子似乎还是柳红樱的徒弟,而这个小子似乎又与项洵是兄弟?
整个台子上,除了狄亦云和柳红樱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今天这复杂的场面弄得有些昏头昏脑,望着抱着哭在一处的兄弟二人,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好了,先别哭了,有什么话,等回到堡内才细细说吧。”柳红樱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开口将这兄弟两人的重聚场面打断开来。
“嗯!”与项洵相认了的唐奎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里,此时听了师傅的话,连忙松开项洵,一骨碌地站起身来,自报了家门,又一一向流云牧场的诸人见礼。
欲龙寨的新寨主?柳红樱的徒弟?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这正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辈新人换旧人……”冷静下来的靳秋等人看着眼前这年纪轻轻身手却似不凡的小子,禁不住便出这等感叹来。
“走吧,你们兄弟能够重逢,实在是不容易,等下免不了有一番话要谈,另外,云飞那边,小洵你也要好好的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去说会稳妥些。”靳秋终于下达了回堡的命令,一行人便步下台子,各自上了马背,齐齐往堡内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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