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低着头,浑身颤抖着,两只眸子里闪烁着的,却不是天人交战的疑惑,而是难以言表地愤怒!
“我杀了你们!”年轻人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光绽开,在电光的映照之下,便如同怒放的梨花,雪白迷人。
那壮汉哼了一声,道:“还不死心?咦?”话只说到一半,便被年轻人暴发的凌厉剑势迫开,可怕的杀意……
壮汉疾退了七步,终于避过年轻人的剑光,心中大恨,将手中钢刀猛地一翻,暴喝一声:“开!”,终于一刀劈中剑身,怎知剑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丝力气,壮汉只感觉胸口一阵烦躁,喉头一甜,一丝鲜血溢出嘴角来。
年轻人借了刀上的大力,倏然而退,便化作一道轻烟狂奔向妹妹地屋子。
“莺莺!三哥来了,你们这群畜牲!啊呃……”
年轻人狂奔中地身体被一柄钢刀贯穿,刀尖透出胸口,带出一蓬血雨,转瞬消失在疾雨之下。
“莺莺,三……哥……咳……”年轻人口中腾地呕出一腔甜腥地鲜血,嘴中无声地开合着,不甘地倒了下去,溅起满地的雨水。
“三当家,那小丫头咬舌自尽了。”一名黑衣人回禀道。
“哼,连个小丫头都弄不住,一群无用的东西。死了便死了吧,去,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斩断手足,我就用她的血来写几个字送,张仲坚,希望你看着能够满意,啊哈哈哈哈……”黑衣人眼睛里射出疯狂而又嗜血地光芒来。
“三当家,那老东西已经捉住了,您看怎么处置?”声音嘶哑地被叫做乌鸦的黑衣人问道。
“敲晕了,让兄弟们休息一阵,等下直接带走!”三当家毫不迟疑地道。
三当家还要再说什么,便又见一名黑衣人前来回禀道:“三当家,其余的屋子里不见人影。”
“嗯?怎么可能?这老东西在余杭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三当家眉头皱着道。
“回禀三当家,那几间屋子我们看过了,只有一间似乎是住着人的,另几间,被褥都未曾放出来。”黑衣人回禀道。
“嗯,很好,带我去那间住人的屋子看看。”三当家走出几步,回头道:“乌鸦,先把那老东西看好了,等下撤走地时候要带上他,要活的。”
“是,乌鸦明白。”
几是几步路的工夫,那属下又带着三当家进了一间屋子。
“三当家,您看,就是这处了,我们几个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床上有人,我们怀疑有可能是他提前听到什么声音,从而打秘道离开?但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秘道。”
“这屋子虽然有人居住,但是床铺如此齐整,此子今夜定是不在家中。”三当家断言道。
“至于这床铺,属下等觉得有可能是他故布疑阵,好使我们上当,误使我们觉得他还在城内……”黑衣人答道。
“哼,时间急迫,他哪里能够从容布置,并且此间寒冷,若是有人居住,断不会冰冷如厮,虽然你们几个考虑还欠周全,但总比那些无脑子地人强。”三当家道。
“谢三当家赞赏!”那黑衣人面带喜色道。
“哼,不懂得动脑子地人,往往是死得最快的……”三当家闭着眼道,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泛起二当家的影子,嘴角挑了挑又道:“今天你就不和我们一起撤走,沙子,你带上两个兄弟,在城里潜下来,给我查出这个半夜不归的小子的下落,能抓活口最好,若是不便,就直接杀了。”
“是,属下遵命。”那被唤作沙子的黑衣人道。
雷声渐渐地止了,但却起了风,寒气森森,,冷雨凄然,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