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充满司基特风格的报导,上面用一句真话夹杂四句假话五句引申论述的方式,详细叙说了作为混血巨人的海格如何用阴谋诡计夺得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教师职位,又怎样虐待学生的情况。
“哦,我们去年报道过的的模范学生马尔福先生向我们倾诉说‘我的朋友文森特·克拉布被一只弗洛伯毛虫狠狠咬了一口,我们都讨厌海格,但我们敢怒不敢言。’”拉菲读着报导,“你肯定弗洛伯毛虫这玩意有牙齿吗?”
马尔福嘲弄的笑了起来:“哦你这蠢货,那些傻乎乎的读者才不知道这些,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比如海格是个混血巨人还在虐待学生——”
拉菲卷起报纸,在手上一敲一敲的。“说真的,马尔福,你是不是在假期新吃了两瓶巴费醒脑剂,我觉得你的智商比去年又提高了一些。”
“谢谢夸奖——你就算刺激我也没有用的,”马尔福冷笑着说,“那个蠢大个的教学生涯结束了——我说过的吧,你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身边的人,话说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傻大个,哈利·波特才会做这种呆呆的事情。你还有这种愚蠢的格兰芬多风格,总是要英雄一样把身边的人纳进你的身下……”
拉菲眯着眼睛,一脸深沉的和马尔福对持着。从三年级以来,他们两个人的肢体冲突越来越少,但是互相之间的硝烟味更浓了,而且这种敌意还在向着各自的圈子蔓延。
“喂,马尔福,”拉菲托着脑袋说,“我说过我现在心情不很好……”
“就算我们在这儿打一架,也改变不了任何情况。”马尔福毫不退缩的反击说道,但是他也一把抽出了魔杖。
“揍你这种小兵兵有什么意思,我们总是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又用自己有的东西来炫耀。”拉菲说,“你有没有作弄过你的爸爸?”
马尔福脸上的戒备更浓了:“你搞什么鬼?”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教父和叔叔就像我的爸爸一样。”拉菲慢慢地说,他把一只手指弯曲着贴上自己的嘴唇,语调低沉,整个人开始沉入回忆。“现在我们关系很好,我爱他们——我也不怎么对他们恶作剧了——但是以前……其实我挨过揍的。”
马尔福的第一反应是,你这个混账也有这种时候,以前装得那么高傲和顺。他张嘴就想嘲笑一番,但是话一出口就温和了很多,变成了:“和你不一样,我是正统的纯血贵族——我从来不作弄父亲大人。”他这么说着,突然就觉得这话说得太正确了,没错我从来不恶作剧。纯血的巫师就是这样,像尊敬梅林一样敬重父亲,不作出任何一点有损血统的事情——
我在说什么谎话,马尔福内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话了,六岁的时候我把一粒玻璃弹珠放进了父亲的烟斗……
拉菲沉默了一下,他看到眼前老对手露出阴沉不定的脸色。
“海格的爸爸从来没有打过他,在他死之前都没有。”拉菲说,“海格说起过他的事情,在我们一年级有一段时间常常去他那里喝茶,原因你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有些危险的东西,他的矮个子爸爸正好相反,但是他从来不责打自己的儿子。”
马尔福不说话了,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有一次海格生气了,就抓起他的爸爸,把他放到衣柜顶上,那个可怜的男人根本不敢自己下来,但是他还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大笑着。”拉菲用一种深深的目光看着马尔福,“喂,马尔福,你有没有作弄过自己的爸爸?他又是什么反应?”
马尔福脸上的颜色不停地变化,他想起来自己六岁的时候把玻璃弹珠放进父亲的烟斗,又把鼻烟壶里面的粉末换成了发泡粉,那之后他挨了这辈子最重的一次打——只因为这个行为“只有堕落的那个布莱克才会做出来”。“整个这栋房子只有你才会作出这种没有贵族的风范的事情!我家里不能出现像那样丢脸的后代!”他父亲黑着脸,将他关在漆黑的地窖中,每天只允许家养小精灵送一顿吃的,还只能是白面包和清水。他在漆黑的地窖中不知道时间,家里有一个绿眼睛的家养小精灵偷偷地往白面包上涂满了厚厚的奶油,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手指散发着焦味。
后来一直支持父亲的妈妈也开始求情了,他出来之后,就开始“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父亲对他日益赞赏,最后他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进入魁地奇球队还让所有队员都有一根光轮2001也一样。
沉浸在回忆中的马尔福突然抬起头,发现拉菲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那个死对头的身影出现在远方一个落满了积雪的小木屋前,大力的拍打着房门,那声音隔了很远也听得见。马尔福想到海格的爸爸在衣柜上大笑,攥紧了拳头。
拉菲用尽了力气也没能让海格打开大门,反倒引来了本应该在教导独角兽格拉普兰教授,她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宣布扣格兰芬多一分。
当天的《预言家日报》在城堡里疯传,到处都能听到关于海格的各种评价。特别是经历了格拉普兰教授的独角兽课程之后,似乎很多女生都不愿意再见到海格,拉菲私下里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她们,毕竟要是他是女的也不想面对炸尾螺。可是潘西·帕金森的某些言辞实在是过分了,拉菲很想在某个角落里偷袭她,但是有人先下了手,帕金森被发现昏迷在厕所的一个隔间时整个脸上都扑满了诡异的玩意儿,很像中了蝙蝠精咒。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非常愤怒,觉得这是挑衅。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什么都没有表示。
“他为什么躲着我们?他总不会以为我们介意他是个混血巨人吧?”赫敏说,在那天之后他们这堆人都试着去敲海格小屋的门,甚至连窗户也敲了,大猎犬牙牙在木屋内吠叫着,用爪子抓挠门的内侧,但是海格一直都没有出现。
“而且司基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哈利说,他和海格的关系最好,但是海格连他也不愿意见。“他不可能出现在舞会上是不是?邓布利多禁止她进入校园,而且她穿得那么鲜艳,就算在舞会的人群中也不会发现不了。”
纳威似乎觉得是自己偷听到了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秘密谈话才变成现在这样,他努力地回忆当天晚上遇到的人,最后甚至把疯姑娘卢娜拉来一起想。
“卢娜说她也什么都没有看见。”纳威气喘吁吁地说,他刚刚跑了一趟城堡去找卢娜,“除了芙蓉和罗杰·戴维斯,他们躲在草丛里面亲……亲。”
“他会好起来的。我常常会忘了上个月的《唱唱反调》写了些什么”卢娜说,拉菲惊讶的发现她和纳威一起跑上楼结果她呼吸很平稳。赫敏用只有拉菲听得见的声音哼了一声,似乎是说那本杂志上的东西忘记了很正常。
“其他人也会忘记的,他也会慢慢习惯,比如我现在就已经习惯被叫做‘疯姑娘’了。”
“我很抱歉,卢娜。”拉菲真诚的说。
“我爸爸很喜欢海格,”卢娜歪着头说,她好像根本没听到拉菲说了什么。“他在上学的时候说海格帮助他在禁林里逃了出来,还听他说弯角鼾兽的故事。”
拉菲跳了起来,结果一只脚踩到了突然消失的楼梯,差点摔了下去。“就是这个,卢娜!”他连忙拔出自己被卡住的脚,“我怎么没有想到!”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到处写信给以前曾经在学校里生活过的学生们,现在他们分散各地,有的功成名就在魔法部任职,有的在对角巷的酒吧刷盘子,还有的成了家长,把他们的孩子又送回到了霍格沃茨来。
虽然霍格沃茨每一期的学生并不很多,但收集这么多人的信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有一些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希望海格滚蛋,这样的家伙就不用寄信了。赫敏在图书馆得到了克鲁姆的帮助,拉菲很不高兴,但是他没有时间反对,他甚至问遍了所有的幽灵,包括女生盥洗室的住客,因为她是和海格一个时代的。
“海格在我们这些人中的印象是傻大个。”桃金娘说,“大家都说他在床底下养狼人崽子。”
拉菲准备了个笔记本正要记录,听到这个很失望。“所有人都这么想吗?其实海格没有放怪兽出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