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头狼这样抱怨说。旁边的其他芬里尔汉子也心有戚戚焉的猛点头。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侯爵被人称作殿下,则是狼团的光荣传统,当年骑士团还没有建国的时候就有了,在正式场合,芬里尔们称呼我为大团长,非正式场合,就半开玩笑的称呼我为殿下,因为骑士团团员都是冬狼,我自然就是狼王了。而一个王,自然应该被称作殿下。
“这个倒是有点难办呢……嗯,算了,孤会想办法的,你们尽量收敛一点好了——宴会上不许吃东西等回去再补。”
“可是殿下——”这匹头狼还没等抱怨呢,就被孤给打断了。
“——这个称呼也不许再叫了。”孤这样说道,毕竟有僭越的嫌疑。自己人si底下叫叫没什么。但是传出去了却是个麻烦。
“——诶?那叫什么?该不会还叫大团长吧?”
“那也不行,孤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爵了……嗯,叫主上好了。”
“……我怎么觉得好别扭?”
“习惯了就好——快点收拾飞行船还等着我们呢”
半个xiǎo时之后,没被选中的芬里尔们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倒霉的兄弟——被刮了胡子,梳好头发,洗干净脸的家伙们。而完成了上述步骤的芬里尔汉子们一个个缩头缩脑,却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然而,当整备一新的孤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些芬里尔汉子就笑不出来了。
“话说那是谁——”这话刚一说出口,这匹冬狼就被旁边的兄弟打了脑袋。而他也马上反应过来,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孤。
那个穿着银灰sè甲胄,披着洁白的máo皮斗篷,拥有着jing妙绝伦的面容和无与伦比的贵族气质的人……貌似是我们家的狼王?
怎么可能?
于是留守的冬狼集体傻掉了。直到孤带着被选中的孩子们离开之后,“啪嗒啪嗒”的眼睛碎了一地的声音才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孤叹了口气,之后再次照照镜子,十几年的野蛮人日子过下来,差点就忘记怎么打扮自己了。好在记忆这种东西奇妙得很,使劲想使劲想,也就想起来了。
“最后整理一下仪容——那个谁把你的双手大剑扔了,换上刺剑听到了没有?”
之后就有一匹冬狼碎碎念:“我怎么也不想用娘们一样的东西——”之后就被他身边的头狼敲了头。
因为航向与气流的关系,飞行船比预期的晚了大概半个xiǎo时。而始祖祭却不会因为我而延迟那么长的时间。随着一个个或大或xiǎo的贵族报mén而入。肆意拉尖了嗓子喊叫着,却并没有出现孤的名字。帝国上下大大xiǎoxiǎo的贵族开始了低声的窃窃si语。
“那个野蛮人的侯爵怎么还没有来呢?”
“该不会是记错了时间吧?毕竟是野蛮人呢。”
“呵呵,的确,那些家伙大概还没有开化到使用钟表这种高级道具的程度。”
随着这样恶毒的猜忌声音落下,一群无良贵族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司仪却拉尖了嗓子,喊叫道:“普鲁士侯国尊贵的莱特.鲍德温侯爵大人驾到……”
刚刚还在嘲笑孤的贵族们立马齐刷刷的转过头去,打算和孤好好套一套jiāo情,外加推荐一下自己家的nv儿。毕竟无论如何诋毁孤,都无法刨除掉一个事实,那就是孤的年纪和地位,以及目前为止尚未成婚的状况。
说归说,做归做,谁又和权力过不去呢?就算孤是一个身高三米,体重五百斤,满脸横rou板牙倒长的怪物也好。比起与孤联姻带来的好处,一个nv儿算的了什么?
然而,现实却是狠狠地chou了这群无良贵族一个响亮的耳光。望着被数名凶悍武士簇拥在中间,宛如粉雕yu砌一般的年轻男孩。整个大厅内又是掉了一地的眼球。原本喧闹异常的大厅足足安静了二十秒。从皇帝阿尔布雷西特三世,到shi者和乐师一起,集体失声。直到孤lu出了略显歉意的笑容这样说道:
“抱歉,路上风向有些变动,稍微有些迟到了。”
紧接着无数xiǎo姐贵fu便发出了尖利无比的惊呼,连带着窗户玻璃都震碎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