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吴年生穿着件牛仔裤和汗褂子,汗津津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疲乏,他经过小片草地向那边草坡头走去,那女人坐在坡头上孤单的一棵树下出神地看向远方。
“今天练得怎么样,宝塔子大些了吗?”发现吴年生走来,朱琪问他道。
吴年生下意识的摆了个姿势,一手捏拳头于腹处,一手向前推出,嘴巴念咒似的动了一下,才在朱琪跟前坐下,说:“要不是李运明整天催着,我真想把那小妖怪扔yin沟里去,他分明是在玩我,很不服气我在驱遣它呢。”
“要不是我们缺钱,运明也不会一个劲逼你的。”朱琪说:“要沉住气,那一天它就服你了。”
“你又在担心项哥了,放心,他没事的。”吴年生说这话时,不由想起和项生出走的遭遇,心里便很不踏实,但他还是安慰朱琪一句。
朱琪苦笑一下。“会没事吗,想想他出现的这些ri子来真是极尽神奇怪诞,如今还牵连到你们,叫我怎么放心。”
吴年生沉默了一下,说:“但是我认为他的出现也是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如果没有他,也许象我这样的人生会有不少遗憾,我的一辈子也许会走进一个越来越窄的圈子,现实会让我感到无可奈何,我的梦想最终与我擦肩而过,我会跟许多人一样就这么悄没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的出现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奇迹,有时我认真想一想,觉得遇上他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呢,否则人生对于我或许会很遗憾。”
朱琪显出些激动地看向吴年生,少顷道:“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故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顺延着,指不定今天已经各奔前程,决不会有现在如此斗胆的想往,但是你真相信最后的结局就是你的梦想吗?”
“这确实是无能者的非份之想,是不甘者的极端之路,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吴年生勾起他耿耿于怀的心愿,一脸感触地看向天空。“实际上梦想在我的现实中举步维艰,我要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不免被反噬得体无完肤,身败名裂,不但是我,李运明应该也是这样的,但是他带我们走到了现在,我就应该信心满怀地去搏一搏,怕什么!”
朱琪无疑体会到吴年生这句怕什么的话含意颇深,也象他一样看向天空,心怀一份勇敢,一份憧憬。
两个人就这么样深情地望着天空,内心充满对生活的梦想。
然而,在这个安静的绿荫环绕的住区里,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幢房子里,正要生出一个无形的巫眼索寻他们,目标不但是朱琪,也可是吴年生,或者李运明。
传说降头术在东南亚地区是一种大行其道的法术,那里大有jing通此道的巫师,将降头术演变得出神入化,衍生出诸如蛊降,药降,血降,咒降,符降,灵降等种种邪尽恶绝的巫术,降头师可远距离对一个人下降头,受降者一旦中招,便会有各种各样的死法,真可谓让人闻风丧胆。
传说,又是传说,降头术多会在下午4一5点钟的时候进行,这个时候走在东南亚街头上的人多会弃穿白se衣服,因为这时候各种法师巫师会大下各种降头,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降头很容易会误中穿白se衣服的人,让人死得冤枉,这一说确实让人忌讳,但是鉴于降头术的厉害,本人建议,去东南亚旅游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带头去。
这时候那个文中出现的那个来自东南亚的法师,就在一个房子的暗房里,按照自己摆阵的方位,在地面上点燃了十数根蜡烛,他盘腿坐在蜡烛围绕当中,在他跟前地上放着一些瓶罐和一块画着符号的黑绒布,再过去的前方立着三个半尺长短的小纸人,上面用红se的液体写着生辰八字,他口中密密念着法语,将瓶子里一些恶心带毒的虫物的干尸放在一个小捣盅里捣碎,跟着混合进一个小罐子里的汁液里,然后使用一根涂得有如灵符一样的长约一尺不知什么鸟的羽毛沾上汁液洒向那三个小纸人,每洒一次便低喝一声,仿佛灵力加在小纸人身上,最后将三个小纸洒得湿漉漉的,随后手捏气诀,不停念着咒语,上半身不停地震抖,越来越剧势,以致他周围咫尺之间的蜡烛也开始不停地抖着火势,后来就见火苗脱离蜡烛的样子绕圈转动起来,最后转聚成一个小火球,呼地袭过那三个小纸人身上,纸燃火光,冒出黑丝烟气,他手指不住指着冒出的烟气,使烟气形成三缕黑气徐徐升起,在法师的冥想状态下,烟气顺着一个方向飘去,去找寻目标之人降落,此举若能达成,必教受降人在三ri之内肠穿肚烂而爆亡。
那时李运明和江洋驾车从外面回来,见两人坐在草坡上发呆,便赶过去把他们拉起来,李运明揽着吴年生的肩膀亲热充满期待地说:“告诉我,今天咱们那宝库吐了几块金子出来。”
吴年生不意道:“你就急钱,怎不问问我累成什么样了。”
李运明赔上笑脸道:“坑子可大了,就急需钱来填。”
朱琪跟在一边。“怎么,怎么我们的贷款还没到位吗?”
李运明看着朱琪。“我们的施工进程还没达到条约的放贷款项,又怎么可能拿到贷款,现在工地的公司的人都在向我要钱。”
江洋捧着那盘花象里奥一样,或者说是象《回魂夜》里面那个哨牙一样跟随他们一起往屋里走去,他这两天老抱着那盘花,就是想弄明白那盘花到底有何妙处,可不可以帮他在茫茫人海找寻到姻缘中人。
当他进入屋里大厅,忽然感到手上抱着的花一阵抖擞,甚至感到盆身生出一股力量逼着他向一个方向移去,他便捧着花盆顺着盆身生出的力势,绕着那三人的周围转来转去,将盆花往空中托着,此举让三人大为惊讶。
“怎么了,这是?”李运明第一个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