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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气氛因着时也那张臭脸而略显压抑,耿涛使劲浑身解数,依旧没能挖掘出什么让时也感兴趣的话题,这让满身幽默细胞的耿涛有种才华无处施展的挫败感。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一会儿,病房的气压更低了。
耿涛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简直对不起父亲派他前来的这份信任。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谈马术,不合时宜。
谈比赛,更不合时宜。
毕竟,现在这些都是长在时也痛点上的话题,而父亲让他来医院,不正是希望他能帮助时也将注意力从这些事情上转移嘛。
“哦,对了,那个女医生绝了。”耿涛忽然一拍大腿。
时也动了动眉角,这话明明没头又没尾,但他脑海里却又闪过了彩虹伞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完了,他好像魔怔了。
耿涛见时也似乎有兴趣,忙继续道:“就是上次送你来俱乐部那个女医生,特护着你那个,我刚刚进医院的时候,看到她在救人,我去,你知道她什么姿势么?她跪在医院的担架推车上。”
“就这样……就这样……”耿涛双手交握,比划着胸外按压的姿势,“那担架车一路被推得飞快,她呢,白大褂都被急风带起来了,人却还稳稳地跪在那里做心肺复苏,你能想象那个场景那个模样嘛,太绝了,太A了!”
时也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竟能随着耿涛的描述清晰地想象出那个画面,想象出那张清丽的小脸挂上沉着与冷静是怎样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