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老祖宗最近发现湖广地方局势有些不稳,尤其是原来留用的那批官员,四川的朱燮元正在图谋收复湖广,特命我前来提醒大人。”来人小心翼翼的道。
“什么?”杨维垣突然间有些明白先前那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了?
“杨大人,有什么不对吗?”来人诧异的问道。
“现在岳州城南城外正驻扎了一支大军。人数约四五千人,手持兵部的调令,前来岳州城驻防!”杨维垣道。
“杨大人勿需担心,这是老祖宗的暗中下地调令,打乱湖广原有的军事部署。便于控制这些有异心的人。”来人一脸轻松的道。
“果真是老祖宗暗中下的调令?”杨维垣似有不相信地问道。
“怎么,杨大人怀疑我的话,还是怀疑我的身份?”来人不客气的道,脸上已有微微不悦之色。
“可城下那位率军地参将曾经是现在的四川总督朱燮元的弟子。下官怕……”
“你怕什么,岳州城有一万守军,还有水师,区区四五千兵马就把你吓成这样?”来人虽然官品不如杨维垣,但那是老祖宗跟前的人,自然高他一等,特别是近来魏忠贤为加强自己控制区域里的控制,不断的往地方上派宦官监军。还有什么巡察使,南京城容纳不了那么多太监,所以拼命的往各地派了,这些人到了各地之后,以搜刮民脂民膏为第一要任,百姓苦不堪言,还有数目庞大的东厂密探,眼前这位就是了。
杨维垣被魏忠贤发配到岳州城来当这个知府。名义上他是升官了。实际上远不如待在南京做他地六品御史来的风光。
“我不便干预地方军政,地方上的军政事务还是由高总兵和杨大人自己处理了。我也要告辞了。”来人突然朝杨维垣抱拳道。
杨维垣本想设宴款待一下来人,但来人坚持有要事在身,不能留下,匆匆忙忙的出了知府衙门,消失在人海当中。
杨维垣又匆匆出府,赶到总兵高怀明的府上,两人秘密交谈了许久,为了保险起见,杨维垣不但对武昌派人询问,并且还派出十几波人向临近的县府打听,问他们时不时有秘密调防这回事,两三天工夫就有消息传来,岳州城城防坚固,单凭四五千人就想攻下岳州城,似乎有点儿戏,这一点杨维垣一点都不担心。
杨维垣却不知道,他刚才接见的神秘来客根本就是左良玉指使人假扮的,钻地就是魏忠贤大肆派人监视地方地空子,这些人有明有暗,真假难辨,杨维垣离开魏忠贤身边已经近一年,加上对魏忠贤的畏惧,虽然他不是什么糊涂蛋,但匆忙之下,没有识别出来人地真伪,不过此人生性倒也谨慎,倒是让左良玉的智取岳州的计划有些受挫,不得不改变原有的策略。
左良玉的大军真的是粮草不济,带的粮草太多,行军速度自然会大大的减慢,一旦落在大帅攻打武昌之后,或者让岳州城有了警觉,那就难办了,不得已才想出这样一个有明显漏洞的办法来,诈一诈岳州城内的守军,骗取三天的粮草,一旦攻击岳州不顺利,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果然,岳州城内的守军既不敢放他们进去,又不敢担负责任,杨维垣虽有些心眼,但并不识兵仗,总兵高怀明又是个庸才,加上他承诺暂不进城,生性胆小怕事的他绝对不会因为几百担粮食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和幸福生活的。
粮食一到手,左良玉顿时改变策略,命令大军饱食休息过后,决定夜袭岳州,由于城中已经混入近一千军队,约定了子时烟花为号,打开南城城门,放大军进城。
子时刚过,城南的上空升起三多绚丽的蓝色烟花,早已埋伏在南城门附近的五百军士挥刀杀向南门,岳州守军不知道多少你没打过仗了,尤其还是被人偷袭,顿时乱成一团,根本就不是偷袭之军的对手,很快南城就失守,南城大门对左良玉大军敞开了。
左良玉提大军迅速入城,按照预先的部署,在先行混入城内的侦察斥候的引领下,将岳州城里面几个重要的衙门控制起来,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岳州城内的首要官员,群龙无首之下,守军不战而降,左良玉总于以微弱的代价取得了岳州,进而在洞庭湖水师将领不查的情况下,尽数被左良玉设计,一网成擒,洞庭湖水师一举被左良玉控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