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独孤长信每晚都去醉月舫,醉芙蓉设下的三关自她登台献艺后第二天开始正式启动,虽然有独孤长信要纳醉芙蓉的话在前,醉月舫的客人还是每天爆满,名花有主,能过了醉芙蓉设下的三关也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不断有进京参加恩科会试的各地举人联袂前来过关,骤然之间,除了白牡丹所在的红楼能够比拟,其余的名伶头牌都黯然失色,生意一落千丈,可醉芙蓉和白牡丹背后的势力谁也不敢惹,也只能眼看着银子哗啦啦的往别人口袋里装了。
斗艺之事还只是酝酿之中,醉芙蓉不能保证紫罗兰和火芍药会不会出席斗艺,所以只是在暗中准备,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
冷傲虽然没有得到李嫣嫣的绝对信任,但已经慢慢的进入了那个圈子了,为长风打听到了不少李嫣嫣实力的内部资料,李嫣嫣身边有四大高手,分别是烈阳、烈焰、烈火和烈傲,这四人原本学道,却不想学道不行,学的了一身高强的武功,自创了一个什么烈玄宗的门派,还是近几年的事情,拉拢冷傲不仅仅是壮大李嫣嫣那边的实力,还有打算扩大宗派的意思,野心不小,再有就是独孤倩和天芷在宫中的情况,暂时没有危险,独孤天棚经过天芷诊治后病情有些好转,不过天芷还是没有能诊断出独孤天棚的病根何处,只能大略的告诉长风。独孤天棚地病肯定是人为的,至于何人所为,还在详查,李嫣嫣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是其他势力安排在宫中的人干的,让长风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担心起来。骨肉亲情,不是说能不想就不想的。而现在宫禁森严,除了李嫣嫣身边的高手,还有大内高手,就算有独孤倩暗中策应也不见得能偷偷进去,进去了也未必能见到独孤天棚,万一连累了独孤倩,让李嫣嫣抓到借口。到时候仅仅靠冷傲一人,恐怕消息就更难传出呢,还有天芷在内,长风虽然想再次入宫,想到自己肩上担负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性命,唯有放下这个诱人地想法,如是他一个人就没有这些顾忌了,身不由己呀!
“主公。牛皋飞鸽来信,明日上午就可抵达京城。”郭槐轻步站到长风身后小声禀告道。
“知道了,明天你上午带人去接一下吧,慎防李家父子耍花招。”长风朝后面轻轻摆了摆手道,他正思考宋甜儿来京下一步该怎么走,有些心不在焉。
“属下知道了。可是主公,属下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郭槐思虑了三天,还是把醉芙蓉真正的身份告诉长风为好。
“说吧,你不愿意说地,我也不能逼你说出来。”长风回首看了郭槐一眼道。
“属下日前有些猜测,这醉芙蓉又可能是,又可能是……”话到嘴边,郭槐又缩了回来,他有些担心,万一长风知道整件事的原委。断然拒绝醉芙蓉。这岂不是立刻害了醉芙蓉。
“醉芙蓉可能是什么?”长风眉头一皱,这可是困扰他心头许久的一件事情。
郭槐仔细回忆了长风与诸女交往的经过。虽然一开始大多是被动的接受,但最终都还没有落下一件遗恨之事,心中有了决定,抬头正对长风道:“据属下这几日的观察和心中的猜想,醉芙蓉有可能是江湖中最为神秘地圣门圣女。”
“哦,郭老的猜测有几分把握?”长风眼睛一亮,这可真的是出人意表,醉芙蓉如果是这样的身份,知道这么多秘密也就可以解释了。
“七分。”郭槐虽然已经肯定了醉芙蓉的身份,但是他说的猜测,自然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七分?”长风重复了一遍,问道:“能不能证实一下?”
郭槐摇头道:“属下没有把握,圣门中人已经二十年没有露面了,再说属下在鬼狼谷也待了二十年,也无从查起呀!”
“让血鹰去查,一定要查出真伪来,醉芙蓉故意隐去身份,一定有她的目地,是敌是友绝对不能大意。”长风吩咐道。
“是,主公,不过……”郭槐后悔不已,干什么说猜测,直接说自己发现得了,以血鹰现在的力量想查圣门圣女的身份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困难吗?”长风觉得郭槐近日有些不对劲,可说不上来,他今天突然来告诉自己醉芙蓉可能是圣门圣女一事,长风顿时明白他为何不对劲了,心中疑虑全消,实心实意的问道。
“以我们的力量恐怕暂时难以有准确地消息。”郭槐实话实说道。
长风同意的点了点头道:“是呀,这件事你让赵刚尽量去做就行了,反正她人就在身边,我们盯紧一点就行了。”
“主公所言甚是。”郭槐附和道,心中却寻思,醉芙蓉,郭槐只能帮到这里了,至于‘相思决’的事情只能你自己亲自解决了,这种事情外人可是帮不了的。
“全是饭桶!”一只连带这滚烫的茶水的青瓷茶杯从李源朝书房的大门扔了出来,一旁伺候的丫鬟吓的跪在地上簌簌的发抖,不敢抬头看一眼盛怒中地老爷。
“出去,都给我出去,滚!”李源朝气还没有消,一脚就踢在脚旁一个丫鬟身上,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丫鬟还没能开口回话,身躯就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院子里,挣扎了几下,就断气了。
李源朝还不解气,朝断了气的丫鬟骂道:“没用地东西,我李源朝不用你这种没用的人。”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青衣小厮,当他看到地上已然死去地丫鬟。顿时脸色苍白,从去年到现在,相爷已经换了十几个婢女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搞的现在府中的丫鬟们一听说让她去服侍相爷,个个都推三阻四的,甚至有人不惜自残也不愿意去服侍李源朝。今儿这个又完了,不知道下一个是那个倒霉。还好自己是男的,不然恐怕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那瞎了眼地奴才,有事你盯着那个女人干什么,莫非你喜欢她不成,如是这样,本相就成全你们!”李源朝火气还未消,看到这么一个狗奴才居然一进院子就盯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看。居然不朝他这个主人看一眼,他地火又上来了。
那青衣小厮一听,亡魂直冒,腿一软,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跪下道:“相爷饶命,小的不认识这个女的,小的是给小姐和闵先生通报来的。”
李源朝面色稍霁。道:“你起来吧,快去把小姐和闵先生请过来。”
“小的这就去!”小厮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生怕李源朝突然脾气又上来。
“慢着!”李源朝看了一眼地上地死尸喝住那禀报的小厮。
“相爷您还有什么事?”那小厮脑中一阵轰鸣,忙转过身来低首颤巍道。
“把这个丫鬟处理掉,再把人带进来!”李源朝吩咐道。
小厮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上前抱起身子还柔软的躯体。飞快的离开了。
闵汶泽心细,一走进李源朝书房这院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果然在台阶上发现了一滴还没有凝固额的血液,在看书房中就李源朝一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又是一条人命,自己怎么会辅助这么一个如此凶残的杀人凶徒呢?陡然间长风那正气凛然,逼问自己地形象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良心又一次受到了煎熬。
“汶泽见过相爷!”
“女儿参见爹爹!”闵汶泽和李辰月分别给李源朝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