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放心,我没事。”嬴喜轻轻揽住嬴真的肩膀,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
在经历了痛苦的内心挣扎之后,他终于想通了,明白了。
放弃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还能收获亲情,胡亥的例子活生生的就发生在面前,嬴喜知道他如果继续在追求权力的道路上走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走上和胡亥一样的反叛亲离的道路。
算了吧!
管理这么一个庞大的国家,真是太累了。
还是让别人去操这份闲心吧,其实象父亲这样舒心畅意的沉浸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至少,今后在见到傅戈这个便宜妹夫的时候,嬴喜能够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摆出自己大舅哥的骄傲身份,而不用再心虚自家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被别人发现。
新皇,噢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皇帝复位了。
对于生活在咸阳的百姓来说,这个消息并不比二个月前北征大军凯旋来得更加重要,在由傅戈一力撑起的这个时代,皇权的威严已经渐渐的失落了,代之而起的是人们对于英雄人物的无限崇拜。
司马亮,大秦国卫尉,国家安全机构的总负责人,掌握着数量庞大到无法分辩清楚的暗探、密探、间作、奸细,反正,当你和老婆在背窝里讲悄悄话的时候,要千万记得一点,不要乱讲这位卫尉大人的一点坏话,否则——。
韩信,秦国大将军,统御着数支百战的劲旅,曾经创造了无数让后世的年轻人引以为傲的经典战例,他是百战名将,他是无敌的代名词。
张良,傅戈身边的第一智囊,在内战和征战匈奴之时曾经为秦国的军师,多次出谋划策,深得军中将领的信任和爱戴,甚至于许多年轻的秦军将领都在私底上传言:军师一句话,可抵军中十万将兵。
陈平,又一个躲在背后放冷箭的家伙,一个让所有与秦国敌对的势力恨得牙痒痒的名字,刘邦失败了,其中有陈平在其中捣鬼,项羽也败了,若非陈平的挑拨,范增与项羽或许还有和解的可能,至于匈奴人,则更倒霉,诺大一个民族竟被陈平一计生生的分裂成了二支,一支被迫西迁,另一支则苟延残喘。
李烈,这个名字还需要说吗?他所参与和经历的诸多战役已经被军中学校标注成范例,井陉关背水一战、津水畔猛将对决、蒲坂渡大破诸侯,还有白登山下阻止匈奴骑兵、追杀单于稽粥的种种辉煌,将永远伴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军人走上战场。
郑安期,他不是一个将军,也不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谋士,他只是一个军医,一个救治了无数伤兵于生死边缘的军医,自从在蓝田关与傅戈一面之识后,他的身影就一直伴随着四处征战的秦国大军,他是秦军将士心目中最可爱的人。
司马昌,相比他的表兄弟司马亮,司马昌的风头似乎并不强劲,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了司马昌这个相邦在兵造一头的有序调度,若是没有了申屠大、申屠二这些个挥汗如雨战斗在火炉和矿山边的匠师,秦军绝不可能在战场上取得这般辉煌的战绩。
为统一的大业立下赫赫战功的人还有许多,郦商,彭越,郦疥,栾布,陈参,钟离昧;冯正、乌氏倮、伏生;还有卓子越、卓王孙——。
不过,就算这些人群星云集,全部加起来,在秦国百姓的心目中,还是不如一个人来得厉害。他便是大秦国的丞相,军队的最高统帅,以一己之力将败亡的秦国带回复兴强盛的人——傅戈。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当和平渐渐的在百姓心中生根发芽时,这些英雄的事迹也象一段段过往的历史一样,化作刀笔吏笔下的文字,化作口口相传的传说,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经过半年多时间的剿平叛乱,战火在秦国境内基本平息。
还有零星战事的地方已经不多,只有东方的海岛一带,尤自不死心的齐人田横带着极少一部分死忠份子退到了海岛之上负隅顽抗,若不是傅戈对田横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瞧不上眼,田横估计早就沉到海里喂鱼虾去了。
剩下的一处有战事的地方是在北方,李烈这个好战的家伙带着他经过扩编之后的骑军在大草原上肆意驰骋着,仿佛已将这里当作了练兵的场所,那些首鼠两端对稽粥打回来还抱有幻想的匈奴部落在李烈疾如风火的奔袭之下,一个个只得举起双手,将南方威武的秦国表示臣服。
和平的阳光普照秦国大地,这次不管是关中,还是关东,或者是巴蜀、南越,它们都沐浴在同一面蓝天下,同一面猎猎作舞的秦国玄色旌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