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将好不容易抢来的粮草藏匿起来,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无处可藏,北方军团的将军们一个个都是惯经沙战的家伙,在看到傅戈手底下的这五千多士兵后,他们稍稍一想就会明白其中的玄机。
“传令,筹备足够的粮草,接待帝国北方军团的勇士们!”傅戈没有选择,对于北方军团的战斗力,他清楚的很,能够让塞外最强悍的匈奴人都不敢轻越雷池一步的军队是令人恐怖的噬血猛兽,骑射部队密集的箭雨更可以打消一切反抗的声音,在河北的叛军数量比傅戈多了好几十倍,而他们现在都成了荒草凄凄间的一堆堆白骨。
如果还想好好活下去的话,就不要想和帝国军的精锐力量相对抗。不管怎么样,既然帝国增援军队经过陈留,那么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通融一下关系,相信在大力招待一番之后,自己或许有机会随着一道杀回定陶去。
八月五日,傅戈率领着装备整齐的八千士兵列队陈留城外迎候,不悄时,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道黑线,这条黑线快速的移动着,很快就变成了粗大的巨浪,再往后,他就听到了轰轰的马蹄声,这声音如雷奔腾、地动山摇,使得城垣上的泥土也纷纷掉落。
“传令,展旗!”傅戈大声的命令道,这是一面帝国南方边防军临洮部的军旗,这些天来,不管流落到哪里,不管遭遇过多大的失败,傅戈都紧紧的将它放在怀里,这是蒙平将军、老队长和许许多多战死的兄弟们留下的唯一东西,这是他们这支军队的荣誉,这是他们最值得骄傲的一面旌旗。
今天,他们在同样有着辉煌的北方军将士面前展开它,他们是要告诉世人,站在面前的这支军队同样有着值得荣耀的过去。
终于,一支庞大威武的骑射部队出现在城外,他们整齐肃静、纪律严明,当前方的将军将手高高举起时,傅戈看到马嘶人喊的军队一下子鸦雀无声。
“帝国南方军临洮部军侯傅戈率部迎候尉缭将军!”傅戈策马上前,努力平抑受压迫的心跳,挺起胸膛大声喊道。士兵们在注视着自己,旌旗在背后高高飘扬,他绝不能露出胆怯让对方嘲笑。
“南方军,他们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傅戈看到旌旗下一些帝国军官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
“你们是蒙平的部下?”终于,站在帅旗下的北方军团校尉赵无咎说话了,他的声音还算和气,傅戈听得出来,他似乎和蒙平认识。
“是,在荥阳一战中蒙平将军战死沙场,我们当时就在他身旁。”傅戈大声的回答道,这一时他没有感到羞愧、没有感到耻辱,有的只是对蒙平将军的无限哀痛,是的,他是死在战场上的,但他又是死在小人的暗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