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要知道世间很多东西是我们生来就得不到的，并且永远都得不到。得到的人没有错，因为那本就是他的东西。而你也不必对他报以任何不安的情绪，因为你也有着他得不到的、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苏殁，这八天来，我看到的是一个自学成才、沉稳冷静、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很会弹琴的苏殁，这些是苏鹤她所没有的，唯一在你身上才会出现的东西。”

“所以苏殁，为什么要心慌？”

她说的话像是还回响在他耳边，她在人海之中抓住他不放的地方似乎还微微炙热着，历历在目。

所以苏殁在伤口疼得冒冷汗的时候朝岑伯提了要求，让楚芯果留下照顾他。

他想看清楚芯果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看清楚芯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勇气，不知死活地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又是什么给了她这种坚定，让她在被他抓得生疼的时候关心的是他的状态。

……楚芯果，你真是当包子当惯了。

苏殁只能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楚芯果，你以为我不知道……”苏殁垂了眸，碎发映出的阴影遮住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可不知道的只有你。对你来说多余的那些同情，我不需要。”

无论是因为表哥还是岑伯对她嘱咐了什么，又或是出于她本身对他身世的可怜与同情，才对他好的，他不需要。

收回了手，苏殁没有叫醒楚芯果。任她躺在他腿上睡得正香，他倚靠在床头，只穿了薄衬衫，背后有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