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闻言闭起了眼睛,良久,良久,方仲突地双目暴闪,郑重地对扶苏道:“好,我便信了你,但是日后你若以我墨门势力横行而不法的时候,我便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扶苏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扶苏绝不违背誓言!”
方仲不再言语,转身扒开草堆,刨了几下,取出了一面灰不溜丢的木牌。方仲将木牌交给了扶苏道:“这就是‘钜子令’,你拿去吧!”扶苏心情激动地接过木牌,一看之下不禁愣了:“这是什么‘钜子令’,上命刻着‘长寿安康’四字和一些奇形的花纹,分明是一块沉甸甸的普通长命牌而已!”不禁诧异地望着方仲。
方仲笑笑道:“看不出来吧,若非隐藏得极深,‘钜子令’早就被秦兵发现了。你按一下‘安’字上面的一点,再拧一下木牌顶端的那个小小的木杆试试!”扶苏于是轻轻一按‘安’字上的一点,便听到隐隐约约听到木牌里传来‘格’的一声轻响。扶苏心中一动:难道木牌内另有乾坤?又赶快扭了一下木牌顶端的木杆,便听“格嗒”一声轻微的脆响,原本天丝合缝的木牌突然裂成了两片,掉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来。
扶苏急捡起来一看,在晕暗的灯光下,一面质地奇特的黑色令牌赫然在手,牌面上三个古汉字‘钜子令’赫然在目!方仲笑笑道:“这便是我墨门世代流传的黑玉‘钜子令’,令后背面有一暗格,其中有两幅白涓,一则是墨子剑法的剑式和剑决,二则是墨门的联络暗语和位于各国的分部所在。但愿你能够不负它非攻、博爱的本意!”扶苏收起令牌向方仲拜了三拜道:“谢先生厚赐!”
方仲笑了笑道:“既然你心愿已了,那么就拿来吧!”扶苏一愣:“先生要扶苏拿出什么?”方仲道:“毒药啊,最好是鹤顶红一类的,可以让我死得快些!”扶苏大惊道:“先生怎会将扶苏想成如此样人!?扶苏虽然已经得了‘钜子令’,但并不打算除去先生。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扶苏愿意设法放先生出狱,并且给予先生通关文碟,让先生得以浪迹天下,一则休生养性,二则也让先生看看扶苏到底是不是忘恩负义、背盟弃誓之人!”
方仲愣了一愣,展颜而笑道:“好,做事果断而又仁德博爱,我方仲果然所托得人!”扶苏恭敬地道:“先生请在狱中再委屈一日,明日先生便让廷尉放先生出狱!扶苏告辞了!”方仲点了点头,闭目不语。
扶苏整了整衣巾,来到牢栅前大叫道:“来人,来人!”典狱等听见,飞快地跑了过来,装模做样地大吼道:“吵什么吵,何事?”扶苏笑笑道:“不用装了,快放我出去!”典狱愣了一愣,赶快开了牢门,放出了扶苏。
众犯人一听急了,大叫道:“干吗放他,为什么不放我们!”直把牢栅摇得山响。扶苏也不理众人,只顾大步而去。典狱等人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哪管哪些囚犯的死活!
出了大牢,扶苏对典狱道:“和我同囚的那位怪人,好好照顾他,明天我来提人!”“是!”典狱恭身领命。
当典狱等人护着扶苏来到冯劫屋内时,冯劫正在批阅竹简,忙得不可开交,突然抬头处望见了扶苏笑眯眯地站在身前,不禁大喜道:“公子无恙!真是太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典狱等人便退了下去。
于是冯劫便让侍女们服侍扶苏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华贵的公子衣饰,恢复了本来面目。等扶苏一切完备时,冯劫早在屋内等得不耐烦了,见扶苏入内,便屏退重人,焦急地道:“怎样,‘钜子令’得手否?”
扶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已入囊中!”冯劫大喜道:“天佑我大秦矣!”忽地想起了方仲,冯劫小心翼翼地道:“那方仲如何发落,不如……”冯劫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倒也是个为了国家心狠手辣之人。扶苏摇了摇头道:“此非仁者所为!方仲一交出‘钜子令’便只是一名普通墨子,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你安排一下,将那方仲报个因疯、因病而死,然后帮着伪造个身份及通关文碟放其出狱,明日一早我来提人!”
冯劫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无人知晓方仲的真实身份,本来前廷尉李斯就打算秋后问斩的,现在报个因病而亡,想必无人过问。那公子今日还住在廷尉府么?”扶苏摇了摇头道:“不了,几日未回宫中,有些不对劲。我要赶紧回去,向父王、母后他们请个安才是!”
冯劫于是便不留扶苏,赶紧安排了车马送扶苏回宫。一路之上,扶苏都是喜气洋洋、心花怒放般的兴奋:“自己终于有了一支强大的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来吧,伟大的秦,我会排除万难,领导你走向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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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心急的书友恨不得主角立即抢上战争,杀他个天晕地暗。性急本没有错,但不顾事实就有错了。主角现在还在积蓄力量当中,未取得任何军权和实职,怎么上战场?希望有些书友们发评论时要实事求是,不要乱说一通。说实话,爵士比你们还急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