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不是还有那个地方吗?”阿良坐在街边突然猛得拍了下脑门,不是还可以去南陵王府吗?爱郎是王府的监工,人死了,或多或少王府都要负起责的。
“嗯,就把这封信交给南陵王吧,久闻南陵王爷爱民如子,他一定会帮我主持公道的。”
刚到王府门口,阿良就被一个人强行拉到了人少的地方。起初阿良还以为碰到了杀害爱郎的人,可是从声音她听出来是爱郎的好友,他俩同在王府做事。
“他死了!”阿良哭腔道,她也没想过自己一开口竟然会是这句话,但她只能想到这句,她要告诉爱郎的好友爱郎的死讯。
好友放开阿良后,闻言,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道,“我知道。”
阿良一惊,上前抓着好友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是谁杀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凭什么这么做啊?”阿良一时激动,抬手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向好友,仿佛是他亏欠她一般,好友竟也不闪不躲得受着。
“哭吧,打吧,哭够了打够了就赶紧离开番禺吧。”好友不敢看阿良,只得看着地面忍受着脸上的辛辣。
阿良突然不哭也不打了,她认为好友一定知道内情,“是你吗?是你杀的他!”她只能认为是这样的,不然为何好友会任她打也不还手?
“不!不是我!”好友忽然大叫否认道,他像极忍着什么,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我,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你赶紧走吧,记住,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好友说完,转身离开了。
阿良双眼呆滞重重地坐到了地上,她很肯定好友说的是实话,在刚才的情况下,好友的眼神并没有说话。
就在好友走后不久,她又来到王府的门口,抬头看着王府上面的匾额,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同是王府当差,好友隐瞒爱郎的死因,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而他是第二个叫她离开的人。
种种迹象显示,南陵王府并非是她要去的地方,暗自摸到腰上放信的位置,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要想知道信里的内容并没有那么难。
“你真聪明,竟然会想到一个字一个字得去问人。”桃夭对阿良有些刮目相看了,话说这种情节,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阿良不置可否得闭了闭眼,并没有因桃夭的赞赏而忘了本来的目的。
桃夭见给人家戴高帽的计策没得逞只好悻悻地坐了回去,等待着人家揭晓谜底。
跟她所料得也差不多,信里写的就是有关于那包金块的事情。
阿良的爱郎就是这地下基地的监工之一,据信里所说,这里所有的隧道开凿都是他们监督完成的。而刚才见到的那帮人就是负责搬运金块的奴隶,而跟阿良对视的奴隶就是她爱郎的好友,所以她当时才险些露了馅。
杀害手下,使人为奴,散播假黄金等一系列罪行都是南陵王所为,之所以杀了阿良的爱郎,主要是他不想再助纣为虐。
得知此事的南陵王只好先下手为强,但令南陵王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留下了书信。
听到这个事实时,桃夭还是有一些震惊的。毕竟她跟南陵王相识也没多久,‘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古话永远都是真理。
但问题是,作为南陵王,凤君鸿已经什么都有了,他会缺钱到这个地步制造假金吗?而且这里四通八达,真的只是为了方便运输吗?要知道在古代挖掘隧道远比造一座房子更加困难。
桃夭不由地想起小世子,万一哪天凤君鸿的罪行公诸于众,小世子也会受到牵连吧,如果小世子知道了这些,他幼小的心灵又能承受得了吗?
前人的过错,永远都是后人在弥补。如果沿着隧道她们真的出去了,阿良杀了自己,杀了凤君鸿之后,会不会将矛头指向小世子?
桃夭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走上了圣母之路,第一次没有先担心自己却担心起别人来了。
杀凤君鸿?他有那么好杀吗?桃夭看向周围,能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城府如此之深的男人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快看,前面有光,是出口!”
进来那么久,桃夭还是头一回看到阿良的脸上有了淡淡地笑容。看向前方,光亮正在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