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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心狠,却不仅仅只源自于报复耻辱,更多的,是帝王用来宣泄肆虐的杀意。
而这种发泄,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她自焚后不过数月,形势就变得让人始料未及。
朝廷动荡,边关不稳,关外兵马虎视眈眈,关内百姓提心吊胆水深火热,国境内因为新帝的刻意作为更是暴乱不断,值守官员焦头烂额。
新帝,根本不关心百姓死活。
一个被掏空了心魂的人,如何要求他再去匡扶社稷,爱民如子?
他曾经为了她去赢天下,最后赢了天下,却失了她。所以现在,他便要用这天下来殉葬。
这样的情感扭曲而疯狂,司北玄,已经疯了。
怔怔失神了片刻,君未轻展唇笑笑,百姓如何,天下如何,他们如何,与他何干。
他的一切,只在这小小的君府,唯与她有关。
“晚膳之前,不用来叫我。”朝木棉吩咐了句,君未轻便起身离去。
木棉在后咬唇看着男子背影,心底一阵一阵的涩然。
不用问也知,主子又去那间厢房了,那间连她都不被允许进入的厢房。那个房间,躺着一位始终昏睡不醒的女子,她也只在来郾城的一路上,看到过一次真容,之后,主子就为那女子蒙上了面纱。
然只一次,她也将那女子的容貌细细记在了心上。如黛峨眉,纤密的睫,小巧的琼鼻,不点而朱的唇,肌肤莹白细腻,睡如初生的婴孩。
主子对其视若珍宝,连抱着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