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阿叔,你的眼珠要是没有变得通红,或许会更有说服力。”和诸葛晚照一起上山的诸葛萍,指着闻人然毫不客气地拆穿。
酒劲上头确实有些厉害,闻人然放开了平日拘束,抄起手回应道:“喂,我说小姑娘,你爹跟着天策真龙南征北战重伤垂死,还是我后来找人救回他的命,你就不能给留我点面子么?”
“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闻人然你跟萍儿置气有什么意思?好了,下面我就让你明白,本霸王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穿裙的可比!”
“哼,此话说得太早。”
无论此刻是女琊潜意识抑或霁无瑕,对横千秋这番话都不会有任何好感。见闻人然服软认输,霁无瑕也就笑了笑不再计较,站起身面向横千秋道:“好了,你想怎样比,吾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哇哇哇,比本霸王还嚣张,我要你好看啦!”
丈许的定海针深杵入地,横千秋一只手按住露在外面半截的顶端,牛鼻子喘着粗气:“只要你能把这一枝拔出来,本霸王就算你赢。”
气质清冷的女子问:“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来试试究竟简不简单!”
“是吗?”
迈步走到定海针旁,霁无瑕试着将之往上拔出,在横千秋蛮力之下却是纹丝不动,登时来了点兴致道:“嗯,你之气力,确是吾平生少见,不过想要赢吾还差一些。”
“吹,再吹,本霸王看你把牛皮吹破,哈哈哈!”
横千秋明着嘲讽,霁无瑕亦不反驳,只是奋起巨力向上运劲。霎时,深入地下数尺的定海针,纵然横千秋努力下压,挣扎得脸红脖子粗,仍然阻止不了定海针被一点一点顶出地面。
“哇,肯定是鬼节刚过碰阿飘,大哥竟然会输!”定浑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
幸灾乐祸地喝着手头的醇酒,闻人然向着两人立身处,大幅度地挥着手:“横大爷,你可不能漏气,要是输给家姐那就丢大人了,以后众兄弟还怎么跟你混?你在萍姑娘心中,光荣高大的牛阿伯形象,就要倒塌的一干二净了!”
见闻人然和定浑挑头,后面立刻有一堆人跟着瞎起哄。横千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双手青筋暴露,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赌了上去,拼了命地不让定海针离地。
只不过霁无瑕的怪力却是更加不讲道理,僵持片刻之后竟然连着横千秋本人,顺带定海针一并举了起来。
“哇哇哇,本霸王这世人第二次输给一个女人,真是要气死我!”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横千秋赶忙从离地近丈的定海针上跳下。虽然还是感觉得不可思议,横千秋还是痛快一摆手,朝着闻人然吼道:“好了,哼,本霸王服输,闻人然你赢了。”
“那按照赌约,我们是不是该算扯平了?”
“废话!一胜一负十坛酒,一人五坛,谁也不准耍赖!”
“……”
按照这个结果,怎么赢了之后还是这边比较吃亏,而霁无瑕却是稳赚不赔了?
放下手中酒壶,闻人然目光一扫桌面,竟觉三壶千里醉已在不知不觉间喝了个干净,意识到这个现实,头脑也有些疼痛欲裂起来。
“横大爷,我们一起和波旬干过架对不对?”
“没错,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闻人然不答反问:“所以我们也能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吧?”
“必须算。”
“那好朋友之间是不是该有难同当?”
“当然该。”
“作为长者是不是该替后辈遮风挡雨?”
“全是废话!”
“哎,这样的话,我这五坛酒就由你代劳了。”
“没问题……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