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达,你去救迷达,闪开!”
激怒在前,挑衅在后,女琊身影直冲而出,剑带开山巨力迅猛砸下。闻人然却是不为所动,手中丹青见剑走轻灵,飘渺难测落处。闻人然放开手脚,丹青见挥洒天成无漏,精妙剑路再将稳稳女琊压制。
自忖只要解开迷达石封,三灵身俱灵佛心奇效,闻人然绝无分毫胜算,而以女琊能为暂时拖延应是无妨,阎达便也听从了女琊的意见,降落地面手掌按在石像之上意欲解封。然而秘术未及竟功,阎达忽闻头顶上空一声痛呼,仰首却见女琊转眼落败遭擒。
抓住迷达或者女琊,对闻人然而言只是难易度上的差别。
瞧出恶体心思之后,闻人然彻底挣脱欲界控制,恢复往日装束。放开防御拼上性命的三招快剑,波旬剑断瞬定两方剑上胜负,蓝衫之上露出一块红渍,应证前招凶险。
闻人然一瞬念变擒下女琊,再也不留阎达追赶之能,转身提速远撤,须臾不见人影。
“女琊!”
“阎达……不可躁进……女琊就算被擒……正道之人也无法拿她怎样。”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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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闻人然化影飞驰掠空而过,身后拖出一条长长云痕。方才出其不意,电光火石间数剑击败女琊,闻人然也不可能全然无恙,加上全速行进亦是负担,不由轻咳了几声,拭去嘴角几缕血丝。
女琊暗中蓄力意欲反击,闻人然察觉对方内力运转,冷声劝道:“女琊你的金身虽要强过迷达不少,但没有灵佛心在体恢复能力绝对赶不上我,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哼,正道所为便是如此?”
对于波旬的中二逻辑,闻人然反正接受不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姐,魔佛波旬都要我们的命了,难道还不准我们反抗?再说我又不是用毒威胁,哪里卑鄙了?”
“无礼之辈!欲界给过你们投诚的机会,你等自绝生路与波旬何干?”
和女琊这种性格扯大道理就是扯淡,还不如拿大白话直说来的明快。闻人然道:“投诚?我要是请魔佛女琊你拜一页书前辈为师可能吗?”
“绝无可能!”
“那不就结了。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去做,波旬拿性命威胁我们,还指望正道屈膝纳降,岂不是更加荒谬?”
朝着云渡山的方向迅速飞驰,细感着己方之人前来接应,闻人然一时无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要能正面胜过波旬,谁会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
“黔驴技穷,你等也只能使用这种手段。”
“喂……现在你才是战败的一方吧?”
在欲界长时间装孙子卑躬屈膝早就受够了,闻人然辩驳带着少许讽刺的味道,“要说手段卑鄙,迷达伤害无辜的作风,岂不是更加混账?逼着亲生子女弑亲这种事,在你眼内微如蝼蚁、手段下作的我可做不出来。”
“……你抓吾与迷达要做什么?”
“通过你们设法了解一下波旬的弱点。”
“哼,只是如此简单?若有单独扼杀的机会,难道你会放弃?”
“这……我不否认有这个因素。”
只不过要是能杀落单的三体,闻人然刚才就把迷达给做了,又何必费这么大心思抓住其中一个带回来。不过,明明女琊才是反派,擒住她也是光明正大用剑击败,凭什么自己要低声下气?
脑中念头瞬间转动,闻人然见了前方一道金光迅速靠近,登时松了口气道:“罢了,大家下次就是生死之争,我也懒得和你吵。梵天前辈虽和波旬是死敌,但前辈的人品你该还信得过。将你交托梵天前辈代为看顾,想必你也没什么意见?”
“你要去哪里?”
“我又不像魔佛天生地养,在外面晃荡这么久,回家报个平安不应该么?”
“亲人?”
“是呀,就是被魔佛弃之如敝履的人间亲情。在下俗人一个,让魔佛女琊见笑了。”
“……”
没指望女琊会说什么好话,闻人然加快了速度与一页书迎面相逢,低头致意道:“闻人然见过前辈。”
“嗯,辛苦你了。”
一页书起运五莲法指,点中女琊周身要穴封闭反击之能,拂尘轻甩似有思量道,“若无要事,你也随吾一同回云渡山吧。”